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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連霄喜歡跑馬,但是餘逸並不喜歡。
何況他週末有重要的事情。
他想了想,沒想到不惹魏連霄生氣的辦法,在魏連霄又一次問起「好不好」的時候,他用沉默作答。
魏連霄若有所覺,撒開了手,深深凝視著他,眼裡藏著濃濃的倦色。
「不行麼?」
他的聲音裡透出隱隱的不快,彷彿山雨欲來。
然而餘逸還是拒絕了他:「不行。」
他週六要開畫展,他走不開。
他沒有明說自己要做什麼,怕魏連霄生氣,但魏連霄怎麼猜不到?餘逸一天到晚除了畫畫還會做些什麼?他連自己的爸媽都不親,就只愛畫畫,能讓他拒絕自己的,也只有畫畫!
魏連霄氣笑了:「又是這樣,餘逸,你還是這樣!」
他的聲音摻著憤怒的顫抖,又混著失望的控訴。
餘逸只是沉默,他的手指無措地在貼在衣擺處,像雨水中不安定的蝴蝶。他一向心志堅定,卻把所有的脆弱都交付給了魏連霄,魏連霄總能輕易讓他仿徨,讓他難過。
最後,他們又鬧了個不歡而散。
魏連霄走了,把他留在空蕩蕩的大房子裡。
這不是他的家。
該走的是他。
餘逸的眼睫毛顫了顫,又顫了顫,漸漸變得濕潤,變得沉重,他的鼻頭慢慢紅了起來,但他沒哭。他緩緩支起身體,遊魂似的走出錦江華庭。在呼嘯的夜風中,他給魏連霄發去一條訊息:「對不起。你回家吧,我走了。」
「叮咚」。
魏連霄的手機螢幕突然亮起。
他坐在車裡,車庫裡一片黑暗,只有安全出口的綠燈散發著幽幽的光,回應著他手機螢幕投出的黯淡銀白。他煩躁地摸起手機,沒去看餘逸發來的訊息,給張旻打了個電話。
可憐張旻才下班,又不得不兢兢業業為他服務:「魏總,有什麼吩咐?」
魏連霄問他:「應煦現在在哪兒?」
「啊?」張旻沒反應過來。
魏連霄心裡還埋著一把火呢,被他這麼一「啊」,又躥得老高。怒道:「我給你開那麼多工資,你卻不知道應煦在哪,要不你別幹了!」
張旻被罵個臭頭,還不敢辯解,連忙表示他馬上去問私家偵探,又馬不停蹄地給魏連霄回訊:「魏總,私家偵探說應煦今天下班早,現在回家了。」
魏連霄不耐煩:「地址。」
張旻忙給他報了個地址,話音未落,就被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多時,魏連霄便到了應煦原先住的老房子樓下。
他先給應煦發訊息,顯示他被拉黑了。
他又給應煦打電話,聽筒被忙音塞滿。
他按照張旻給的房間號一個個數窗戶,數到一個黑洞洞的窗子,沒有一絲光亮。
睡了?
魏連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不清楚是什麼驅使他爬上樓,他氣息未定站在應煦家門口,大力拍門:「應煦,開門!應煦,應煦,我知道你在家!」
生鏽的鐵門被他拍得「咚咚」響,但是門裡沒有一絲回應。
魏連霄怒極,聲音更冷:「應煦,我給你十秒鐘,限你在十秒內把人開啟!你現在不給我開門,我明天就讓你那些親戚鬧到你學校去!」
「咔嚓」,是門鎖擰動的聲音。
魏連霄抱臂站好,保持他在應煦面前一貫的高姿態,然後就聽見身後響起一個男人粗嘎難聽的罵聲:「我可去你媽的半夜敲門你敲什麼敲,你叫魂啊你,嘰嘰歪歪吵死個人了!」
魏連霄被罵得一愣,他是何等身份?竟然被個住在老房子裡苦哈哈打工的平民罵了。正要訓斥回去,一扭頭,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