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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省人民醫院,張小寬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診斷單上,癌症晚期幾個字格外刺眼。 主治醫生給張小寬的建議是立馬住院準備化療,但張小寬卻是笑著婉拒了。 他這一輩子,年輕時混賬了前半生,孑然一人之後走南闖北,遊歷過祖國的大好河山,就剩下這條川藏線了。 從兜裡掏出打火機,將診斷單點燃,張小寬瀟灑的跨上摩托車,開啟導航,沿著這條自己研究過無數次的路線,開啟了今生最後的旅程。 一路上,張小寬沿途欣賞了他認為這個世界上最美的風景,也見識了聖地雪域聖宮,了卻了最後的心願。 張小寬的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開著摩托車朝著無人區深處駛去。 不知道行駛了多遠,直到摩托車油都耗盡,張小寬的不遠處,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山洞。 “老夥計,這一路你也辛苦了,這裡應該就是我們的墓地了。” 張小寬灑脫的笑了起來,他認為這是上天給他的安排,拍了拍跟隨了自己好幾年的愛車,張小寬和它做了個告別。 拖著病軀,張小寬走進巖洞之後,精神狀態像是迴光返照了一般,原本沉重的腳步輕快了許多。 走到巖洞深處,張小寬已經精神恍惚,靠著牆慢慢坐下,依稀之間,張小寬似乎看到了自己當年的老婆孩子的身影。 “依水,瑄瑄,我來了!” 呢喃著,張小寬閉上了眼睛。 ······ “唔~”張小寬緩緩的睜開眼睛,順便還伸了個懶腰。 “嗯,不對,我不是已經······”張小寬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難道這就是“地獄”? 使勁揉了揉眼睛,張小寬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自己睡著的床看起來年代已經很久遠了,就起身這麼一會的功夫,床一直在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彷彿隨時會散架。 再看房子土黃色的牆壁,正是農村當初七八十年代的土磚房,牆壁上沒有其他的裝飾品,只有一個釘子掛著一面小鏡子。 小鏡子也有著一道裂痕,整個看下來就給人一種年代感,看得張小寬一時之間有些失神。 “哼,越來越長本事了,還學會打女人了,再過兩年,是不是連我都要一起打了!” 房間裡,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拉回了走神的張小寬。 “嘶~”等等!張小寬瞳孔突然放大,這個聲音怎麼越聽越耳熟呢。 猛的轉過頭,一張熟悉的男人面孔印入張小寬的眼簾,男人大概五十多歲六十來歲左右,面色黝黑,一看就是經常勞作的結果。 “怎麼,不認識我了?喝酒喝傻了?” 男人見張小寬一言不發的望著自己,眉頭緊皺起來,如果不是手裡沒有傢伙估計都想動手了。 “哎呀,姓張的你幹嘛,兒子剛剛醒酒,你就不能讓他清醒一下嘛。” 門外,一個看著也有點年齡的婦女用瓷碗端著一碗熱水走了進來,婦女責怪了兩句男人,隨後目光投向張小寬。 “來,小寬,先把水喝了吧,以後可不許再這麼喝酒了,都這麼大個人了,女兒也有了,該有個父親的樣子了。” 看著女人端來的熱水,張小寬激動的就想開口,此時的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喉嚨幹得都說不出話了。 接過熱水,咕嚕咕嚕咕嚕,張小寬直接一口氣就喝了個乾淨。 “媽,爸,我好想你們!”這看著有點上了年齡的一男一女正是張小寬的父母張軍和何蘭花。 何蘭花接過碗,驚訝的看著自己這個小兒子,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這孩子,剛剛還“好好的”,這會怎麼就抱著自己哭起來了。 旁邊,張軍也是吃驚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搞不明白到底是個什麼狀況,原本準備的一些責怪的話語也一時不知如何去說了。 “行了行了,你這孩子,多大個人了。”何蘭花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她只是溫柔的拍著張小寬的後背,一如許多年前一樣。 不過看她的表情,顯然還是很享受的,她似乎是回想起了張小寬小時候,也是這樣,受了委屈了就撲倒自己懷裡,自己也是這樣輕輕的安慰著他。 只是大了後,張小寬認識了些狐朋狗友,抽菸、喝酒、賭博樣樣精通,性格也是越來越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