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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思禹抱著貓,跟駱悅人閒聊:「你比較喜歡狗對吧?」
「嗯。」
這樣漂亮的小貓,愛貓人士通常都會忍不住上手抱,駱悅人拿逗貓棒揮了揮,甚至有點不得其法。
她的確更喜歡狗一點,但不知道裴思禹是怎麼知道的。
「高中那會兒,梁空養的柴犬,你就很喜歡抱,他以前從來不帶狗出來,後來經常帶出來,是為了給你玩。」
駱悅人想起那隻毛茸茸,又自帶治癒笑容的小豆柴了。
「妹妹嗎?」
裴思禹低頭擼著銀漸層的腦袋,笑說:「你不會到現在都不知道,除了梁空,只有你會叫它妹妹吧。」
她知道的。
知道的也很晚。
那時候已經高考結束,有一次跟梁空出來玩,狗在附近做保養,他們去接,然後直接到包廂。
那天朋友帶朋友,巨大的u型沙發坐得半滿,撞球桌那還簇了一幫男生,有很多駱悅人都不認識。
但看打扮,隱隱猜到是索卡的朋友。
對於梁空會養柴犬,駱悅人一開始也很驚訝,她以為他這樣頭髮絲兒都透著拽勁的大少爺,會熱衷養大型犬,不說阿拉斯加,好歹是隻金毛。
而這隻叫「妹妹」的小柴,小個頭,臉圓圓,天然的微笑唇看起來好治癒,特別軟萌,跟梁空的氣質一點都不搭。
她沒有發現,只有她喊狗狗名字,其他人過來逗狗,都很默契地稱呼小公主。
臨近散場,駱悅人去一趟洗手間,聽到有個女生問索卡:「你們怎麼都叫它小公主啊?梁空不是叫它妹妹嗎?」
「這狗跟梁空平輩,人家喊妹妹,你也喊妹妹,乾脆梁空他爸梁建河,你也跟著叫爹得了?」
「那駱悅人怎麼喊妹妹?」酸溜溜說完,那女生後知後覺,又自己接著話,「哦,他女朋友是吧,不過,也長久不了,梁空跟她談了有一陣子了吧?是不是要分手了?算日子也該膩了吧。」
索卡好笑一聲說:「你算的什麼日子?」
那時候,她很頓感,聽到這樣的話,既不會生氣也不會多想,梁空說它叫妹妹,她就一直叫妹妹,心無旁騖,坦坦蕩蕩。
裴思禹察覺到駱悅人的神情變化,招呼完旁邊的朋友,給駱悅人拿了一杯熱飲來。
梁空是他提的,見她有所反應,很自然地切進話題。
「高中畢業之後,你和梁空還有聯絡嗎?」
玻璃杯上透著薄薄溫熱,熨帖掌心紋路,她手指摩挲一個來回,有些不知道從何說起。
說聯絡,從那天梁空出國,自然就沒有了。
可大一寒假,她去洛杉磯找過他。
那算聯絡嗎?
他盡地主之誼請她吃了一頓昂貴日料,敞篷車躍進西海岸的暮色,也看過燈火,異國風情裡走一遭,頂多算打擾了他吧?
隔了這麼多年,她又遇見他,甚至那人,昨晚還發訊息問她,週三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
惦記著還她那頓貴的。
沒提遊艇那次,也沒提相親那次,駱悅人說因為工作關係在電視臺遇到梁空了,見過幾次面。
裴思禹說:「他變化應該不大吧?」
駱悅人哪能說上來,她自己都好奇梁空梁空變了沒有。
裴思禹笑了笑,很瞭然:「他這個人是不會變的,寧缺毋濫,看著遊戲人間,實則死心眼。」
高中的裴思禹,不會這樣評價梁空,聽這話,駱悅人更能感覺到一種時過境遷。
所有人都不在原位了。
她喝了一口飲料,握著杯子,想起一件事來跟裴思禹確定。
「你知道梁空高中住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