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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溫聲細語,現在駱悅人也跟著把分貝提上去:「是你先提醒我的!」
這個人怎麼回事啊,明明大課間還笑得像朵花一樣,天氣都沒他臉色變得快。
裴思禹一直旁觀,見著對峙的空隙,出來打圓場。
「別吵起來啊你們。」
駱悅人把奶茶遞給他,不看梁空,只說:「是他突然兇起來的。」
「我兇?」梁空彷彿被莫名其妙這四個字當頭擊中,聲音一出來,意識到分貝的確有點高,降了一點,又說:「哪裡兇?」
他這個人氣勢太盛,與生俱來的鋒芒感,讓他即使在做檢討,別人都很難往這方面去想。
駱悅人正組織著語言。
裴思禹將輕瞥梁空的目光收回,用一種不知道該不該講的旁觀語氣說:「梁空對你挺好的,就是他跟我說你數學不好的。」
「啊?」
駱悅人神情一愕,來龍去脈想清楚耽擱了幾秒。
奶茶店門口的風鈴被推門風盪出嘩啦啦的碎響,某人已經大步走出去。
他家的那輛私家車就停在岔路邊,駱悅人手裡抓著奶茶追出去的時候,梁空正要上車。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回頭,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又要說謝謝我?」
駱悅人怎麼敢說,說出去,討一句還挺廢話嗎?
「你為什麼不高興啊?」
梁空頓了一下,站在寂寂的夜色裡,被點醒一般。
他也覺得自己這種情緒不對勁,史無前例的不對勁,是他跟裴思禹說的,結果可預知,沒什麼好不高興的。
就好比,他送一束花給他,她收到花後,很喜歡,悉心照料,拿漂亮花瓶養著,他沒必要因為她喜歡這花而不高興。
那不過是他想讓她開心一點的工具而已。
他沉默的氣場格外有壓迫感,尤其是淡著面色,無表情的樣子。
駱悅人心裡有點未知的慌:「你怎麼不說話?」
「我困了,懶得說,不行?」
他說完就嘆氣,懷疑自己說這話是不是又兇了,靠,她眼睛怎麼瞪得那麼大,梁空真的煩得要命,逃也似的移開目光。
剛好,一輛車從站牌那兒開走。
簇起的眉心緩緩鬆開,他按了一下眼皮,又看腕骨上那塊白色的機械錶,快速算下一班29路公交的時間,自行把話題翻篇。
他從車門邊讓開,下巴朝裡抬了抬,示意駱悅人上車。
「送你回家吧。」
話題跳轉太快,駱悅人沒反應過來。
梁空迎著她略懵的視線,手掌拊在車門上說:「29路剛過去。」
駱悅人懂了,從空蕩蕩的公交站牌那裡收回視線,其實有點不願意。
梁空今晚一點都不親和。
她嘗試客氣地拒絕:「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廢話,不是順路嗎?」
駱悅人:「……」
一點都!不親和!
駱悅人是因為想不到話了,又沒辦法一直這麼幹乾站著,進退不得,才慢慢上了車的。
梁空隨後坐進來,「砰」一聲帶上門,跟前面的司機說:「先去棠杏東街,棠杏苑後門。」
駱悅人本來想說,不用特意送我,你停望江別墅門口就可以了,她再走回家也就一點路,也很近的。
但想想還是不要跟梁空爭了。
聽他的話吧。
車子開出去一大截,駱悅人坐在車裡,慢慢收攏思緒,掌心有一層薄溫,她低頭一看,才意識到自己自己手裡還拿著一杯溫熱奶茶。
她偷偷用眼風看一眼旁邊的梁空。
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