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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悅人想了想,不僅執意要點,還點了大杯:「沒事,我今天晚自習都沒怎麼聽,我晚上回去要自己看書,睡不著正好。」
話裡帶著點賭氣意思,就像小孩兒鬧絕食,餓死我算了。
當然,這小小的幼稚勁,不是沖他來的,但她願意分享這樣的情緒給他,也是一種變相的親近。
梁空要了跟她一樣的,中杯。
好學生沒有帶手機到學校來的習慣,她正低頭在書包夾層裡翻著紙鈔,只聽前方滴的一聲,收銀已經掃了梁空的碼。
駱悅人書包還開著口,一雙小鹿眼瞪大:「不是我請你嗎?」
他驚訝都不帶驚訝一下的,平平一句:「哦,那下次吧。」
「可是……」
他思路清晰:「下兩次。」
駱悅人慢一拍,點頭:「……好。」
剛出奶茶店,駱悅人要往公交站去。
忽然,路上緩緩開來一輛熟悉的黑色奧迪,她視力不是很好,一下著急地去拽身邊的人:「梁空,幫我看看那個車尾號……」
梁空沒等她說完,目光往那邊一眺,直接回道:「你爸的車。」
駱悅人嚇得立馬躲到梁空身後,梁空被她抓著半個胳膊,肩膀朝下一沉,一瞬間半邊身子都僵住了,血液倒流似的發麻。
那車就在他眼前開過去。
「你……這是在幹什麼?」
「我爸爸大概是來找我的。」
以前她也有回去晚的時候,駱文謙也不是第一次來學校接她。
明明很尋常的一件事,可她現在不願意坐駱文謙的車,不願意被他找到,甚至會想就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一點出格的事。
被發現也沒關係,剛好她可以破罐破摔地去質問他,你不也做錯事了嗎?她心裡思緒縈迴,歹念叢生,人卻一動不動乖乖挨在梁空身邊,欠缺執行力。
最後一班29路的公交開過來。
她沒多想,避開駱文謙的視線,急忙拽著梁空上了公交。
車上燈光明亮,硬幣是她投的,找位子的時候車已經開了。
她扶住杆子晃了一下,才想起來回頭:「你回家是坐這班車嗎?」
他回家從不坐公交,甚至不是這個方向。
被她盯著,梁空說:「公交也行吧。」
在後排找了雙排椅坐下,駱悅人把書包放在腿上,手裡還有一大杯奶茶,心想他可能是車接車送上學的。
之前在保齡球館前那輛黑色的轎車她在親戚家見過,是保姆車。
她跟他之間,其實還沒有熟到可以聊家長裡短的程度,可梁空偏不湊巧地成了這件事的唯一知情者。
她無法將這樣的煩心告訴第三個人,卻也無法那麼坦然的跟一個不太熟的男生主動聊這些,即使她很希望和人聊聊。
沉默是梁空先打破的。
「你跟你爸關係很好?」
「以前吧。」
她嘴硬不肯承認,卻又忍不住懷念,喝了口溫熱奶茶,在公交顛簸裡,不自禁分享她的童年小事。
駱文謙是一個很注重體驗與過程,卻不那麼在乎結果的父親,小時候很多梅惠不願意參與的親子活動,都是他一直陪著駱悅人做。
他會隨著她年紀增長送不同的書給她,每一本都認真寫了贈語,每一件細微小事上都關注著她的成長,教她做陶,教她修花,教過她那麼多人生道理。
他一直都是一個很好的父親。
說著,駱悅人手指按緊了奶茶紙杯,下頜忍不住抽了抽。
他現在一點都不好。
「我知道出軌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可我有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沒有良心地心疼他,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