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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殺欲極重的瀕死者。
宋懷注意到那雙手，按在泥土上，因為指甲尖過長，攥得太緊，能看見雪白手背上蜿蜒的青藍色血管，脆弱得好似一碰就會破碎。
如果他身後沒有那九條搖曳狐尾的話，宋懷還能夠接受一點。
那九條狐尾銀白如霜華，而李斯安臉上的止咬器上，兩顆長而利的尖牙撞上鋼絲，他明明是安靜的，卻能聽到喉嚨裡嘶嘶的呼吸。
在場大多人都聽過那個傳說。
一時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ldo;李斯安他，沒事吧。&rdo;宋懷在寂靜裡發出一聲。
王啟說：&ldo;你讓他一個人靜靜，等他想明白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就好了，宋懷，過來，別靠過去。&rdo;
宋懷聞言，也走向這群玩家。
人皮北直起身來：&ldo;行了，王啟，把畫燒了吧，跟你合作可真磨嘰的。&rdo;
王啟聞言，就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畫卷，上面所著筆墨，赫然就是萬妖圖。
宋懷的眼睛瞪大了，指著畫，匪夷所思道：&ldo;萬妖圖不是已經在胡家村就被燒了嗎?&rdo;
&ldo;孫石的技能卡片。&rdo;王啟提唇，&ldo;萬妖圖是斯安拿的，他以為我們不知道，事實上我們都知道。包括他這幾天夜裡離開別墅去通風報信，我們都看在眼裡。&rdo;
王啟身後的單薇子、人皮北，皆靠在石欄邊，目光無聲地落下。
&ldo;在昨天夜裡，孫石將復刻的假萬妖圖換給他了，真正的萬妖圖一直都被我保管著。&rdo;王啟說。
&ldo;孫石?&rdo;宋懷提聲，&ldo;他也是和你們一夥的?&rdo;
&ldo;那倒沒有。&rdo;一旁環抱雙臂的孫石抬了下眉毛：&ldo;我欠王啟一次人情，這次他請求我，我就幫了他，舉手之勞而已。&rdo;
&ldo;所以今天這一出都是你們安排好的，還故意配合李斯安演戲，甕中捉他，還將我們其他玩家耍得團團轉!&rdo;
宋懷一下子就憤怒了：&ldo;你們這群心機重的噁心王八蛋!為了點破積分盡幹缺德事，我就算了，這個小鬼才讀高中，你們也騙得下去手?!還一個個來指責我欺負未成年?&rdo;
王啟輕輕嘆氣，無聲搖了搖頭。
人皮北：&ldo;少廢話，燒，快點結束吧，也只有這種低端局會碰到這種玩家了。&rdo;
那話裡沒明說，但全都指向宋懷。
宋懷說：&ldo;你說誰低階玩家?少罵人，我敬你一分是我禮貌，你別以為你是五色的人我就會怕你。&rdo;
一旁的白怡牽住宋懷的手，輕搖了搖，宋懷說：&ldo;別怕，怡兒，躲我身後來，我保護你。&rdo;
&ldo;是誰保護誰?一路上明明是你女朋友在一路保護你才對吧。&rdo;在眾玩家裡，方才一直沉默的小尤發出笑。
在小尤頭頂，蛻下一層人皮外衣來，人皮下竟然是一條小蛇，蛇瞳冷漠，紅信在半空「嘶嘶」了兩聲。
宋懷吃驚地退了一步。
小蛇在半空轉過頭，眨眼朝著單薇子游去，纏上單薇子的中指，成為一枚蛇戒。
人皮北遺憾地看著地上的人皮：&ldo;這張皮我明明覺得捏得挺好的，你的戒指可真沒眼光。&rdo;
單薇子掃了人皮北一眼，垂下的手指拂開旗袍上的褶皺，戒指泛出淡光來：&ldo;道士，燒吧，我還有事。&rdo;
王啟展開萬妖圖，打火機的火苗竄了出來，焰火在剎那往上升騰，舔舐過萬妖圖，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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