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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李餘晴恩琴前，想伸手碰，又不敢碰，只不住感嘆：&ldo;好琴，好琴啊!這可是傳說中的寒江琴?&rdo;

燕嬌見他驚喜得很，又多瞧了幾眼那琴，又聽鄭善道：&ldo;寒江與碎月雙琴，是傳說中的古琴，碎月以朱雀為形，寒江以青雀為圖，這上繪青雀栩栩如生，又以冰蠶絲為弦，今日得見，實在三生有幸。&rdo;

鄭善痴痴看著那碎月琴，李餘晴恩被他說得不好意思，點點頭道：&ldo;正是寒江琴。&rdo;

他將琴往身前推了推，&ldo;先生，不若您用此琴為學生們開開耳?&rdo;

鄭善驚喜地看向他，待要接過琴，又連連搖頭，&ldo;不行，不行，我琴技不佳，恐壞了好琴。&rdo;

燕嬌只覺一個兩個似乎都對自己有什麼誤解啊?

而鄭善這麼一說，讓李餘晴恩更加羞紅了臉，&ldo;先生都怕壞了好琴，學生又哪裡能用得?&rdo;

鄭善這才反應過來，連連擺手，解釋道：&ldo;老夫不是這個意思，你……罷，老夫且用此琴彈一曲。&rdo;

李餘晴恩撥出口氣，將琴奉上，鄭善接過在手，小心翼翼護著，走到自己桌前，將琴輕輕放下，才坐好為他們彈了一曲《山陰調》。

鄭善琴技配上上好的寒江琴，倒是比起上次聽的更加宛轉悠揚，似遨遊天地之間，俯瞰山水草木。

一曲終，餘音仍繞樑，鄭善滿面欣喜：&ldo;音如珠落，迴響綿綿。&rdo;

鄭善彈了這一曲，心滿意足，連帶給他們講學都眉飛色舞起來，便是聽到燕嬌那難聽極了的琴聲時，都能對她溫柔一笑，看得燕嬌心裡直發抖。

待下學時分，鄭善心中暢快，也沒讓燕嬌留下來繼續練琴，只閉著雙目，雙手放在自己的琴上，嘴角含笑，似在回味剛剛彈寒江琴的意境。

&ldo;咦?殿下怎還未走?&rdo;待他睜開眼，便見燕嬌還在下方坐著，不由一愣。

燕嬌鬆開託著下巴的手，很是認真地看著他，&ldo;先、先生可、可還記、記得那日說、說山、山陰謝、謝氏的林、林姓伴伴、伴讀?&rdo;

鄭善不知她為何問此事，但聽她提到&ldo;林姓伴讀&rdo;，眉頭一蹙，&ldo;殿下問此人作甚?&rdo;

燕嬌一嘆，&ldo;先、先生有、有所不、不知，那、那日之、之後，這這、這位伴、伴讀就沒、沒了蹤、蹤影，只、只昨日本、本宮在踏、踏月樓見、見到他，卻、卻在那兒當、當了小、小二。&rdo;

鄭善聞言一驚，&ldo;當了小二?&rdo;

他問完，又緊了緊眉頭，沖燕嬌擺手道：&ldo;殿下勿要管此事，是做伴讀還是做小二，那都是他選的路……&rdo;

還不待他說完，燕嬌打斷道：&ldo;可、可是為、為何他、他說完山、山陰謝、謝氏就、就被趕出、出宮，還、還有，先、先生提、提過的林、林氏又、又是何人?&rdo;

鄭善靜了半晌，看著她嘆了一聲，還是將山陰謝氏之事緩緩道來，與柳如說得一模一樣。

她又問道：&ldo;那、那林、林氏呢?&rdo;

鄭善卻是搖搖頭，&ldo;林氏，老夫也不甚瞭解，只一次，與老師學琴時，偶然有人提到謝家與林氏，老師紅了眼，我們都有些奇怪，老師便說：&l;無事，只是想起曾見過林氏風姿，不免覺得她太可惜罷了&r;。&rdo;

鄭善的老師?

她想起那日謝央考他們琴學時，是替了鄭善，那日鄭善說為老師做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