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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客廳，漆黑一片，一盞燈都沒開。

祁澈單膝支在沙發上，顧凌正躺在他身前，小腿勾著他的腰，不肯放他走。

匆匆掛了電話，祁澈把手機隨手一拋，扣了一下指關節，發出輕微的脆響。

顧凌勾得他太緊，只得彎下身來，手臂撐在顧凌身側，才勉強沒被他勾得壓下去。

&ldo;先放開。&rdo;祁澈湊近了些，在黑暗中摸了摸身下人的頭髮，&ldo;我去開燈。&rdo;

顧凌一把抓住支在身邊的手臂，小聲說道：&ldo;不要開燈。&rdo;

他的嗓音黏糊糊的，跟平時的明亮清朗完全不同，尾音九轉十八彎，帶著令人心癢的撒嬌感。

祁澈下意識地滑動著喉結，也放低了聲音哄他：&ldo;為什麼?&rdo;

&ldo;太亮了，&rdo;顧凌哼唧道，&ldo;晃得眼睛疼。&rdo;

祁澈沒再說什麼，輕輕拍了拍他的側臉：&ldo;喝了多少?&rdo;

顧凌沉默了半晌，像是在計算，接著似乎因為算出的數量太大而小聲道歉：&ldo;對不起，我不該喝這麼多的。&rdo;

祁澈極輕地笑了一聲，接著安撫般地摸了摸他的臉：&ldo;沒關係。&rdo;

喝得比較多是一個原因，但是祁澈知道顧凌的酒量很好，上次喝多還是因為被人算計喝下了不對勁的酒。

這次他也懷疑是有人故技重施。

他頓時想起了楊澤奕緊緊攬著顧凌側腰的畫面，眉心立即微微皺起，眼神冰涼。

顧凌在黑暗中睜開眼，感覺自己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和熟悉的雪薄荷香味，下意識地抬手去勾祁澈的脖子，輕聲道：&ldo;你怎麼不親我?&rdo;

這句話讓祁澈神色中的剋制倏然動搖了些許。

他沒說什麼，只是低下頭，在顧凌的唇上點了兩下。

&ldo;不夠。&rdo;顧凌舌尖舔了一下唇，&ldo;你幹嘛?還小氣巴巴的……&rdo;

在黑暗中久了，適應了光線，視野中的畫面也清晰了一些，祁澈的目光便落在顧凌的下唇，那裡還有個剛剛恢復了些的小傷口。

&ldo;傷還沒好。&rdo;祁澈微涼的指尖觸碰著他的唇，察覺到身下人一陣輕微的戰慄，&ldo;怕你疼。&rdo;

顧凌沒說什麼，只是張了張口，輕輕含住了祁澈的指尖。

保持著距離壓在上面的男人頓時呼吸粗重了些許，陰影落下來，唇間的手指抽離，溫熱的吐息交錯在一起。

寂靜黑暗的客廳，只有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和或難耐或粗糲的呼吸聲，鐘錶一點點走著，像水滴落下一樣啪嗒啪嗒地響，時間都彷彿慢了下來。

顧凌仰了仰頭，上身輕微地抬了抬，被一隻有力的手扣住了後腦，繼而吻得更深。

剛開始的時候祁澈的動作還有些粗暴，但是很快就溫和了下來，多了幾分小心翼翼，像是輾轉試探般地緩緩深入。

顧凌感覺有些窒息，於是輕輕推了推他的胸口，他就立即抽離開。

&ldo;怎麼了?&rdo;祁澈親了一下他的鼻尖，低聲問，&ldo;不舒服嗎?&rdo;

顧凌小幅度地搖了搖頭，眼睛迷濛地泛著水光：&ldo;你是不是背著我練習了?&rdo;

祁澈抬了抬眉，有些不明所以：&ldo;什麼?&rdo;

顧凌嘀咕道：&ldo;吻技進步了……你跟誰練了?&rdo;

祁澈：&ldo;&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