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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普通又靜謐的一個晚上啊。

顧凌深吸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把這口氣吐出去, 餘光裡閃過了一個他此時最想看到的身影。

他猛地轉身，衝著那個略顯憨厚的背影快步衝過去, 這速度已經超過了他體育中考一千米時的最好成績，成為了他人生起步速度1。

張琛哼著小曲兒, 心情愉悅, 直到自己背上捱了重重的一肘擊。

&ldo;臥槽!!&rdo;張琛大喊著轉身想反擊，&ldo;誰偷襲老子……&rdo;

顧凌那雙張揚眉眼中憤怒漫天飛, 把張琛嚇了一大跳。

&ldo;凌兒?&rdo;張琛趕緊把拉出一半的拳頭收回來，給自己弄了個趔趄,&ldo;你幹嘛啊??嗚嗚疼死人家了……&rdo;

顧凌把手機拿出來, 懟到他臉上：&ldo;你都給我發了些什麼啊?&rdo;

&ldo;啊?&rdo;張琛愣了愣,&ldo;咋了，不都是好東西?保準你在戀愛的道路上順風順水……&rdo;

顧凌抓亂了額前的頭髮，冷笑：&ldo;我謝謝你。&rdo;

張琛浮誇擺手：&ldo;不用謝不用謝。&rdo;

接駁車來了，顧凌吐出胸口憋悶的一口氣，上了車。

張琛好死不死非要跟上，貼在他旁邊坐：&ldo;咋啦?你氣啥啊?難道是最後那個……&rdo;

張琛眨巴眨巴眼：&ldo;不合你心意?不會吧，我專門找的優秀零必看……&rdo;

顧凌打斷他：&ldo;什麼必看?&rdo;

張琛偏頭看他，一臉「應該不會吧」的難以置信神情，用極小聲的氣聲道：&ldo;難道你是1?&rdo;

顧凌：&ldo;……&rdo;

顧凌耳根爬上緋紅，雖然他不大懂這些黑話，但是大概是什麼意思還是知道的。

這個問句給他打入了知識盲區，他才發現自己從來沒研究過這個問題。

這不是廢話嗎，眾所周知，ai機器人是不可能植入深夜版程式的，所以他壓根無需考慮。

張琛見他不答，而且表情變得有些古怪，連忙發揚了自己的刨根問底精神，湊近問道：&ldo;嗯?說話啊?&rdo;

&ldo;呃……&rdo;顧凌緩緩地遞去一個眼刀，咬緊牙關，因為擔心坐在車內的其他劇組成員聽到，所以只用口型說道，&ldo;我當然是1!&rdo;

雖然是無聲的一句話，但是表情上完全做到了擲地有聲四個字。

張琛的小眼睛緩緩睜大到了這輩子都未曾達到的高度。

&ldo;你眼睛瞪這麼大幹什麼?&rdo;顧凌耳朵紅透了，怒道，&ldo;怎麼你不信??&rdo;

&ldo;倒也不……不是不信你啊凌兒。&rdo;張琛滿臉驚魂未定，像是在消化這個超出他理解範圍的訊息，&ldo;我只是不敢相信，你能把祁老師給……你這不會是以命相搏的結果吧?&rdo;

顧凌：&ldo;……&rdo;

完了，忘記這件事上好像是相對應的了，自己倒是把形象保住了，然而把祁澈給推坑裡了。

算了，死男朋友不死自己。

張琛撓了撓頭，顯然覺得這事拎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