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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把陸安迪住處的位置發給我。&rdo;

&ldo;另外，那個喜歡喝苦艾酒的阿輪，留意他最近到eshop的時間與頻率。&rdo;

如果他敢第二次讓陸安迪喝酒，他會讓那裡所有苦艾酒徹底消失。

第26章 奇怪的老人

陸安迪再次來到eshop的小樓, 是兩天之後。

這次她是自己一個人來，除了告訴她任務，洛伊只交待了兩句話：

&ldo;記住, 以後凡是我安排的工作，任何情況下你都可以拒絕喝酒, 除非我讓你喝。&rdo;

&ldo;如果有人勉強你, 打rayond的電話，他會處理。&rdo;

陸安迪納悶, rayond怎麼處理?

但她沒有問。

對洛伊，跟工作內容沒有關係的問題，她從不主動發問，尤其是他說了&ldo;記住&rdo;的時候。

洛伊的在意, 也許是因為她的失態, 也許是因為將她送回住處太麻煩吧。

張先生已經坐在二樓的沙發等她，面前擺著兩杯白開水, 看著仍有些緊張的女孩, 老人緩緩開口：&ldo;其實我也不喜歡喝酒，喝得越多，越是厭惡, 曾經有一段時間, 我一聞到酒味就會嘔吐。&rdo;

這個老人有種奇怪的特質，寡言低調，沉默的時候像一團灰色的霧，沒有什麼存在感，但偶爾看你一眼, 眼神卻像雪亮的刀。

不過今天，他的眼神是溫和的。

陸安迪感激他的主動溝通：&ldo;那您為什麼要買一個酒莊?&rdo;

&ldo;因為阿輪喜歡, 他是我在上海唯一的朋友。&rdo;老人誠懇地說，&ldo;上次他不應該讓你喝酒，我替他向你道歉。&rdo;

陸安迪怎麼能坦然接受一個老人的道歉，臉霎時紅了起來：&ldo;沒關係的，是我不自量力……我明明不會喝酒。&rdo;

&ldo;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姑娘。&rdo;張先生忽然問，&ldo;你是哪裡人?&rdo;

當一個老人問你的籍貫來歷時，回答是一種基本的禮貌。

&ldo;我家在湖廣交界之間的山區，一個叫沿河村的地方。&rdo;陸安迪只當這是禮貌的寒暄，&ldo;其實那裡本來沒有名字，因為村子旁邊有一條河，叫白沙河，所以就叫沿河村。&rdo;

老人臉上掠過一抹異色，低頭喃喃：&ldo;沿河村……沿河村……&rdo;

&ldo;那裡是個很偏僻的地方，除了一條河流，四面都是深山，地圖上都沒有標出來，您可能不會聽說過。&rdo;

&ldo;不，我知道那個地方，我記得有一個人……&rdo;老人低頭苦苦思索，又搖了搖頭，忽然猛然用力一甩，神色古怪，&ldo;但太久了，我想不起來那個人的名字。&rdo;

大山裡有人出去，但不多，說出名字來可能會認識，但陸安迪不忍心讓這個老人受記憶老去的折磨，她取出紙和筆：&ldo;沒關係的，張先生，您今天需要我畫什麼?&rdo;

老人說：&ldo;我想你幫我畫一張自己的畫像。&rdo;

陸安迪既感意外，又有些為難：&ldo;我是學建築的，雖然也畫畫，但肖像畫……恐怕不是我所長。&rdo;

老人拿起身旁的一張畫，是陸安迪上次畫的一幅客廳，夕陽透過窗簾，老人就坐在沙發現在的位置，與周圍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