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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搪瓷姑娘腦中轟的一聲炸開了花,還未及反應過來,已然被陳誠竇雲架起,橫在了一柄劍前。
&ldo;雪團兒若回來,即便她受盡了……折辱,哪怕身有殘疾……&rdo;辛長星頓了一頓,心裡寒涼一片,&ldo;國公府也定然不會讓她獨居佛寺。&rdo;
&ldo;定國公府為著雪團兒的聲名兒,將你安頓了下來,徐徐圖之,可我不行。&rdo;他忽而厲色,鋒芒畢露,&ldo;你若不說實話,本將軍活剮了你。&rdo;
那搪瓷姑娘本就心懷懼意,此刻驟然被嚇,已然嚶嚀一聲昏了過去。
陳誠將人帶了下去,竇雲拱手回稟:&ldo;前兒卑職去查探這女子的底細,竟被人刻意阻攔,險些喪了性命。膽敢冒充國公府千金,一定不會是孤身犯案。雖然沒有查到她的底細,但國公府這些時日同她的往來,卑職皆已查探清晰。&rdo;
&ldo;老公爺只見了她一面,便拂袖而去,國公夫人身為甘大姑娘的生身母親,也只看了一眼,便說不是。倒是那老夫人,著人仔細地看了這女子的全身,竟也對上了幾個胎記。此事便擱置下來,至於帝京城裡為何有甘家姑娘找回來的傳聞,卑職還未能查探明白。&rdo;
辛長星嗯了一聲,有些鬆了口氣。
&ldo;除非本將眼睛瞎了,否則怎麼會認不出雪團兒來?&rdo;他斬釘截鐵地下了結論,十分有自信的樣子。
竇雲感慨了一句,&ldo;上輩子喜歡的人,這輩子再見面,還是會喜歡的。&rdo;
竇雲摜來寡言,冷不防來這麼一句,倒將辛長星驚出了一身冷汗。
&ldo;你近來……又看了什麼閒書?&rdo;辛長星假做無意地問了一句,試探他知道了什麼。
竇雲摸了摸腦袋,嘿嘿笑了一聲,&ldo;《走貨郎與鸚鵡仙》,說的是一隻鸚鵡成了精,幻化成了仙子,每日在走貨郎的扁擔上偷吃梅子糖,後來走貨郎被人害死,鸚鵡仙子施了法術讓他救活,可自己卻法力盡失,變回了鸚鵡,於是走貨郎就用一輩子,來償還鸚鵡仙的恩情。&rdo;
他拉拉雜雜地說完,茫然地看了一眼大將軍。
大將軍也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今日是怎麼了,為何大將軍會認真地聽完自己講的故事?竇雲有點頭皮發麻。
辛長星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近來脾氣越來越好了,大抵是因為底線越來越低的緣故‐‐青陸乾的樁樁件件已然將他的底線和原則,一拉再拉。
他在椅上坐的四平八穩,神情卻有點兒悵然若失,手指微抬,低聲命竇雲徹查此事。
&ldo;……雪團兒失蹤數年,為何有人會在此時生事。&rdo;他腦中電光石火地閃過許多念頭,紛亂繁雜,卻毫無章法,&ldo;定國公府與武定侯府交惡八年,即便將雪團兒找回來,兩家的關係也不一定會回暖。&rdo;
他倏忽抬起了一雙星眸,&ldo;是誰會急於讓二府修復關係,重歸舊好?&rdo;
竇雲隨著大將軍的思路往下捋,皺著眉想到了一個人,&ldo;卑職聽聞……&rdo;他只說到這裡,便收了聲兒,同大將軍對上了視線,想到了同一個人。
即便周遭全是大將軍的護衛,也難免隔牆有耳。
甘老將軍早已脫下戎裝,不涉朝堂,如今的定國公乃是雪團兒的父親甘瓊,他早年擔任工部黃淮清吏司,掌管黃水淮水的水利屯田,外放河南、安徽十年,黃水十年洪澇皆有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