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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教科書上的例題和課外資料上的練習題一樣,她把知識點學明白了，但這題目本身,簡直千變萬化。
季清識沉默片刻，決定裝傻充愣：&ldo;沒有啊。晚上是和同事約好了，週一的時候就說好今天……&rdo;
一解釋起來就沒完,她意識到自己說的過於詳細了,好像生怕他誤會,這有悖她的初衷,就生硬止住：&ldo;……就這樣。&rdo;
季清識不是一個情緒外露的人,她大多時候都顯得沒有情緒，也就沒有任何鋒芒,所以簡單,跟人解釋的時候就總是相當真誠。
鍾然像是聽進去了,沒再問,朝袋子裡那些小玩意微揚下巴：&ldo;生日禮物?&rdo;
&ldo;對。&rdo;季清識提了提袋子,然後意識到不對：&ldo;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rdo;
人事部給員工送生日福利都是按周算的，並不具體到真正生日那天。鍾然也沒有問過她。
好像他本來就知道一樣
&ldo;那你以為我今天找你幹什麼的?&rdo;鍾然反問：&ldo;最近事情多，還特意推了應酬呢，你倒是不賞臉。&rdo;
季清識靜默片刻：&ldo;我不知道。&rdo;
那為什麼要特意推掉應酬回來?
就為了給她過生日?
季清識想，他們的關係似乎不必要這樣。
可她又因他的話，感覺到一點開心和滿足。
這種情緒漫上來的時候，她就更不安了。
所以只能將它們向下壓。
鍾然不作聲的看著季清識，她說不知道的時候唇線抿的平直，簡直像有點緊張，他想想自己剛剛的語氣，那也沒兇她啊。
搞不懂。
他就更緩了點語氣：&ldo;今年許的什麼願望?&rdo;
季清識從自己的思緒裡抽身，稍眨了下眼睛，顯得有點呆：&ldo;願望不是說出來就不靈了。&rdo;
&ldo;不靈了。&rdo;鍾然重複了一遍她的話，輕笑道：&ldo;你指望老天爺替你實現，還不如指望你師哥我。&rdo;
他這話說的輕狂，季清識忍不住說：&ldo;你說的好像什麼都可以做到。&rdo;
鍾然還真點了頭：&ldo;差不多吧，大部分事情。&rdo;
他頓了下，目光落在她身上，毫不收斂：&ldo;和你大部分的願望。&rdo;
&ldo;所以說來聽聽?&rdo;
&ldo;我沒什麼願望。&rdo;季清識說的很快，幾乎在他話音將落就脫口而出，不客氣，不領情，甚至帶了點莽撞。
生怕晚了就說不得了一樣。
她搖頭：&ldo;不用你幫我實現。&rdo;
&ldo;但是謝謝你的好意。&rdo;
三句話，層次遞進的。
說不出的疏離。
鍾然眼裡的笑意緩緩淡去，變成一種稍帶探究的無瀾。
氣氛陡然間帶了上絲絲僵硬。
季清識懊惱自己沒拿捏好語氣，太急了些，於是就朝他笑了笑，藉此緩和氣氛。
又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的去按電梯。
但從鍾然身邊經過的時候，他忽然伸手，拉住她往後扯了一點。
距離陡然拉近，季清識始料未及，塑膠袋掉了一個在地上，沙沙的響了兩聲。
&ldo;我還真沒猜錯。&rdo;鍾然稍低下頭，直勾勾的看住她，問：&ldo;還真得罪你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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