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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臨戈把兩道選修題也一併做了。
林松媛從頭至尾看下來，總覺得他留在自己班裡算得上是暴殄天物，晚自修的時候又跟他提了一句要不要轉班的事情。
陳臨戈態度很堅定：&ldo;林老師，我覺得在二十五班挺好的，我喜歡這樣的氛圍。&rdo;
&ldo;哎，不是老師八卦，我真的很好奇，你這個成績高考怎麼會失利?&rdo;林松媛看著他：&ldo;你這也不像心態不好的人啊。&rdo;
&ldo;考前出了點意外，影響到了。&rdo;更多的細節，陳臨戈沒透露：&ldo;謝謝林老師的好意，我在這裡真的沒什麼問題，我自己心裡也有數。&rdo;
&ldo;行吧，難得來個好學生，我幹嘛還要上趕著把人踢走。&rdo;林松媛笑了聲：&ldo;要是有什麼不適應的你不方便跟我說，就跟周兮辭說。&rdo;
&ldo;好的。&rdo;
陳臨戈回到教室，下意識往後排看，後邊的座位幾乎全空著，體育生不參與晚修，全在操場奮力奔跑。
那裡也是戰場，也有一場難打的仗。
陳臨戈翻出英語聽力冊。
廣播裡短暫的音樂結束，播音員字正腔圓地念道：&ldo;exce ，can you tell ……&rdo;
試音結束，聽力正式開始。
陳臨戈垂眸盯著書頁上的英文字母，幾秒後，提筆勾了一個答案。
這裡是他的戰場。
未來與結果皆不可知，唯有全力廝殺。
……
三節自習課匆匆溜過。
陳臨戈收拾好東西，走到一樓的時候收到周兮辭發來的訊息，要他去車棚等她。
他自知躲不過，輕輕嘆了聲氣。
周兮辭和熊力又換了車，陳臨戈載著她往回騎，兩人都各自沉默著，直到進了小區。
陳臨戈在車棚前停下，輪胎摩擦地面發出&ldo;呲&rdo;地一聲。
晚風溫涼，小區路燈一閃一閃的，襯得夜色愈發沉寂寧靜。
周兮辭從後座跳下來，看著陳臨戈將車停好，輕聲道：&ldo;我今天問林姐了，她說你戶籍和學籍都轉回了溪城。&rdo;
陳臨戈沒法否認：&ldo;是。&rdo;
&ldo;那你的戶籍現在……&rdo;周兮辭其實心裡有答案了，只是她不願相信。
&ldo;在紅杏。&rdo;陳臨戈頓了下，試圖安慰道：&ldo;其實也沒什麼，畢竟我本來就是……&rdo;
他看著周兮辭逐漸紅起來的眼眶，慢慢沉默下來。
怎麼會沒有什麼呢?
畢竟是生活了十幾年的家庭，叫了十幾年爸媽，哪怕是養只貓貓狗狗也會有感情。
現在說斷就斷，怎麼會沒有什麼。
&ldo;這些都是蔣阿姨的意思?&rdo;周兮辭看著他，在他開口前又說了句：&ldo;陳臨戈，你不要騙我。&rdo;
&ldo;不全是。&rdo;就算蔣玉雯不說，陳臨戈也已經做了大學不留在滬市的準備，只不過他沒有想到蔣玉雯會做到這個地步。
陳臨戈原先是想瞞著，可看著她的眼睛，他又說不出欺騙的話。
&ldo;憑什麼啊?她憑什麼這麼對你?&rdo;周兮辭悶了一天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失控：&ldo;她怎麼能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了。&rdo;
周兮辭記得小時候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