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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不答，萱兒的眼淚便更止不住了。不過小會兒，便又抽泣起來。他到底頭一回見人哭得如此。再加上她早前小咳未愈，這會兒吸了涼氣，又犯了舊病。
&ldo;我們不在這兒說了。你身子不好，我送你回去。&rdo;
萱兒應得很是順從。順著他扶過去的手，將自己挽來他懷裡。一雙杏眼含情仰視著他，&ldo;不管表哥喜不喜歡，萱兒都是喜歡表哥的。&rdo;
他心頭有些軟，緊了緊裹著她的手臂，觸及懷中的香軟。眼前閃過的卻是方在席間公主和宸王相視一笑的影子。
一路回去綠水院，四下無人。官眷們都去了戲臺看戲，院中自然清淨。萱兒的房間正在最角，他將人送去門口，卻又被她一把牽住袖口。
&ldo;你能不能不走?&rdo;
酒意上頭，卻念起這些時日不得相見，夜夜難眠，眼前全是公主在病中，他尚能守在她床邊的時候。
屋內薰香濃重。濃鬱的花香有些刺鼻，一時叫人有些昏沉。萱兒只在桌前坐下，便提起桌上的酒壺自飲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酒…眼前姑娘對他笑得甜。
他心中閃過一絲報復的快感。有什麼不可以的?
玉昀不喜歡烈酒，卻用了很多葡萄。
北疆來的紫玉葡萄，每年產量不過二十斤，送來京城都裝不了一輛馬車。以往年年父皇都會賞些來她的玉檀宮的。今年父皇過身，自然便被疏忽了。
方還是皇叔讓人送來，她才解了回饞。
戲臺上落了幕，老侯爺也乏了。玉昀起身送老侯爺回別院。宋氏見方二人出去未回來，便也坐不住了。道是與玉昀和老侯爺一道兒回去。
見公爹還在與皇叔說話，玉昀便也未去打擾。只扶著老侯爺往綠水院回了。
長平侯夫人這日伺候在老侯爺身旁，這會兒正和玉昀一道兒跟老侯爺回綠水院。見得宋氏，便也打探起來。
&ldo;陸夫人，方還見三姑娘在一同吃席的，怎不見了?&rdo;
宋氏也聽聞過自家侄女兒與長平侯府上的過節。長平侯夫人為了萱兒還去過宋府上問名，只是萱兒早和她解釋過了，那香囊不過是她落在了侯府花園，被世子爺拾到了。卻被世子爺誤會，說是她刻意留情。
&ldo;姑娘家，還坐不大住。方許是提早回去了。&rdo;宋氏說罷，又替侄女兒說了說話，&ldo;萱兒她早前，若是得罪了夫人和世子爺，我便替她賠一句不是了。還望夫人莫再記掛以往的事了。&rdo;
長平侯夫人聽兒子說的，卻是另一個故事。方在行宮門前見得三姑娘與陸北喬那般模樣，想來也是好事近了。又與他們長平侯府還有什麼關係?
&ldo;陸夫人言重了，我還記掛著三姑娘的事兒作什麼呢?&rdo;
玉昀與老侯爺走在前頭，卻也被老侯爺問了起來。&ldo;那什麼三姑娘，便是方行宮門前，與陸北喬拉拉扯扯的?&rdo;
&ldo;是宋府上的三表妹。與二爺一同長大的。庶出的女兒不得家主看重，婆母憐惜，便嘗帶在身旁了。&rdo;
老侯爺又問：&ldo;那可是要許給他的意思?&rdo;
玉昀也並不避諱。&ldo;二爺和婆母都喜歡，我總不好攔著。&rdo;
&ldo;呸!&rdo;老侯爺自是不平。&ldo;皇帝才過身多久，他們陸府上便要納妾了?&rdo;
玉昀自與老人家順氣兒，&ldo;我都不計較。三千老爺何必為了這事兒動氣。都算了。&rdo;
&ldo;這般大度，反倒不像你。在皇子鑒那會兒，可是日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