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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一聽，有些為難。
&ldo;今天是他去調查隊出任務的日子，可能要深夜才能回來。&rdo;前臺思考了幾秒，好心地幫忙提意見，&ldo;要不……您明天再來?&rdo;
&ldo;我等等吧。&rdo;
&ldo;那成，等林博士回來，我打電話給您。&rdo;
話音落下，吉爾把貨單收進了揹包。他轉頭看著乖乖站在一邊的南安，冷不丁問：&ldo;餓不餓?&rdo;
南安立刻點頭。
對於吃飯這件事來說，他從來都是老實承認的。
不過人類的食物並不能維持太久，得趕緊找到營養液才行。
&ldo;那我們先去吃飯?&rdo;吉爾說，&ldo;隔壁有一家好吃的。&rdo;
南安眼睛一下就亮了。
&ldo;吃什麼?&rdo;
&ldo;烤地瓜和蘿蔔湯。&rdo;吉爾拎起揹包，&ldo;藏在街市裡頭，還便宜。&rdo;
南安：&ldo;好哦。&rdo;
人類世界的飲食對他是完全陌生的，即便不管飽，但從某種角度上說，他還是十分的好奇，是不是會有比曲奇餅乾更好吃的東西。
但只是走了五分鐘，南安就放緩了步子。
吉爾看他：&ldo;怎麼了?&rdo;
&ldo;這裡……&rdo;南安小聲說，&ldo;好髒。&rdo;
也差太遠了。
之前明淨的大廈似乎從沒存在過，這裡的樓房破舊，一層層，一棟棟，亂七八糟地擠在一塊。像擁擠排列的怪獸巢穴，在雨霧中反射著詭異的光。
南安忍不住小退了一步。
在他的視角下，破敗的窗玻璃就像怪獸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們，似乎下一刻，就要把他們全吃了。
好可怕。
&ldo;嗯?&rdo;吉爾看上去像是習慣了，&ldo;不是很正常嗎?&rdo;
&ldo;正常?&rdo;
南安愣了愣。
吉爾頭也不回地往前走：&ldo;這裡是居住區呢，和那些高大的玩意兒當然不同。&rdo;
聽著吉爾的話，南安眨巴了下眼睛，又左右看了一圈，努力適應眼中的成像。
繞過幾條街道後，他們來到了某處小巷前。
身後的街市依舊擁擠，人來人往，他們看上去和地鐵中的下班族不同，並沒受太多影響。
南安不禁又問了：&ldo;他們不害怕嗎?&rdo;
&ldo;怕什麼?&rdo;
&ldo;晶片感染。&rdo;
&ldo;嚯，這兒流傳著一句話呢。&rdo;吉爾找了一個髒兮兮的露天座位，拉著南安坐下，&ldo;不幹活比遇到危險更恐怖。&rdo;
南安沉默了幾秒。
&ldo;可沒了命，怎麼幹活?&rdo;
&ldo;聽天由命唄。&rdo;吉爾招呼了下老闆，無所謂地聳肩道：&ldo;餓死的危險還比這類高呢。&rdo;
聽著這話，南安忽然又想起地鐵中男人的對話。
在這種事上，人類和機器人的觀唸的確不太一樣。
就在這時，一碗蘿蔔湯放在了南安面前。
沒等說謝謝，吉爾又拿了兩個黑漆漆的紅薯給他：&ldo;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rdo;
破舊的雨棚還在滴水，南安接過紅薯和蘿蔔湯後，往右挪了挪。不遠處的施工隊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