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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驚心魄◎差點暴露◎
幾人上岸後還不消停,河水淌濕了鞋襪,天漸沉,樹葉和綠草開始搖擺,江月明被刮過的小風一吹,驀地打了一個噴嚏。
烏金甩著沾濕的毛,飛水四濺,風還在吹,它也打了一個噴嚏。
朗云何趕緊給江月明遞過去一塊幹帕,江月明接過,揉揉泛紅的鼻尖,說:&ldo;真奇怪,貓兒明明不愛洗澡,卻願為捉魚下河。&rdo;
朗云何指著烏金原本站立的地方說:&ldo;它本不願下河,岸邊生了青苔,貓爪沒立住,一不小心滑下了河。&rdo;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江月明說他含沙射影,嘲笑她剛才捉魚時沒站穩,險些栽倒在水裡。
朗云何叫冤:&ldo;對天發誓,我沒有。&rdo;
&ldo;你發誓,老天都要害怕。&rdo;
河邊的風有些涼,江月明衣裙濕了小半,和在暗影閣執行任務時不同,日常時候心絃沒有緊繃,江月明連頭髮絲兒都懶散起來,輕輕軟軟垂落,被水一潑,幾細縷羞羞答答粘在瓷白的面板上,濡濕的紅裙給她的氣質增添了幾分濃艷,好像從前那股爽快利落的勁兒全然消失,她不再是照夜胡娘,只是江月明。
而江月明身嬌體弱不太抗凍,一個噴嚏之後,帕子幾乎沒有從面上拿開。
她捂著帕子哼哼,帶著輕微的鼻音:&ldo;一定是暗處那幾個人在罵我。人家捉魚也要看,真是閒。&rdo;
朗云何牽著她的胳膊遠離水邊:&ldo;這段時間冷暖變化大,莫要著了風寒。&rdo;
江月明嘴犟:&ldo;我身體好著呢。&rdo;
說罷又是一個噴嚏。
褚非凡被招呼去計算江、王兩家的垂釣成果。
他們下午收穫頗豐,魚簍已經快滿了,遠處的老王家只有他們一半多,江風清贏了,成功當上了王小遠的大哥。王小遠邀請大哥去家裡吃晚飯,老王本想叫他們一起過去,但是被應夢憐婉拒。
&ldo;我們是忙裡偷閒,明日醫館要開,還有許多瑣事等著我們回家處理。阿清去吧。&rdo;
她給江風清脖子上掛了一隻小銀哨,貼在他耳邊說:&ldo;兩家離得不遠,按時回來,遇事吹響它。&rdo;
江風清搖著手走了。
江家勝利,結果令人滿意,而戲水會令人上癮,朗云何一下沒看緊,江月明又蹲到河邊去拂水草。
朗云何只好說:&ldo;師父師娘,天晚了,我們回家吧。&rdo;
江橫天說:&ldo;好嘞,你們先收拾,等我釣完最後一餌。&rdo;
兩句話的功夫,江月明覺得吹到身上的風少了,回頭一看,朗云何默默朝她靠近,他移動位置,哪處的風大往哪兒站。
朗云何身上也是濕的,可他彷彿不懼風吹,這些年,他被毒與藥塑造成一個四季都冷的冰塊,除了毒發時的痛苦,好像從來沒有其他病痛能將他擊垮。
江月明每次觸碰到朗云何時都覺得哀涼,她日復一日期盼他能夠溫熱起來,可即便是毒快解盡的現在,情況仍然沒有一絲好轉。
朗云何安靜地站在那裡替她擋風。
江月明不再擺弄水草,她站起來,心想:你現在開口邀功,我可以讓你的排名往前竄一竄。
朗云何始終沒有開口,他常年和江月明生活在一起,對某些事習以為常,就像呼吸,人們無時無刻不在呼吸,卻沒有人會強調。
朗云何見江月明一直盯他,奇怪問道:&ldo;我臉上有東西?&rdo;
江月明&ldo;嗯&rdo;了一聲:&ldo;有泥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