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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複雜的氣質，男人很難不愛。
齊思淵也不例外。
他在南瓷身邊坐下，要了杯香檳, 在南瓷的杯沿輕擦一圈，&ldo;秦小姐。&rdo;
南瓷看著他沒說話。
他也不惱, 身體微傾，附在南瓷耳邊低聲說：&ldo;你知道今天這杯酒砸下去, 是什麼後果嗎?&rdo;
韓蘇銘身上有股古龍水香，不難聞，但南瓷還是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
這一幕的鏡頭被執行導演一切，拉到遠景。
歌舞廳里人影綽綽, 兩人的側臉相對, 浸在燈光破碎的陰影裡，氛圍旖旎。
但也就一秒。
南瓷把韓蘇銘的酒杯推了回去，輕笑：&ldo;看來齊二爺也喜歡玩這些英雄救美的無聊把戲。&rdo;
韓蘇銘原本如古井一般幽深的眼眸, 慢慢染上邪色。
&ldo;好, 咔!&rdo;李鈺拿著大喇叭朝裡面喊道, &ldo;小南啊，過來一下。&rdo;
南瓷連忙往後挪了點，從高腳凳上起身，朝李鈺那兒走。
&ldo;你應該知道咱們這個劇，有幾場抽菸的戲吧。&rdo;
南瓷點頭。
秦書羽的出身就決定了她不可能像富家千金那樣品最濃的茶，插最嬌的花。
她只能，喝最烈的酒，抽最嗆的煙。
在動盪的年代裡活得醉生夢死。
李鈺翻著臺本，&ldo;下一場戲，是蘇銘手把手教你抽菸，可以嗎?&rdo;
&ldo;嗯。&rdo;
&ldo;好。&rdo;李鈺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吩咐下去：&ldo;各機位準備。&rdo;
跟組化妝師小跑過來幫南瓷稍微補了點妝，然後南瓷轉身走回吧檯。
韓蘇銘還坐在那，認真地看著劇本。
見她回來，才不緊不慢地把劇本放到助理手上，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ldo;準備，三，二，一，action!&rdo;
南瓷蔥白的手指搭在玻璃杯上，凝視著韓蘇銘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和翻蓋打火機。
他熟練地夾出一根雪茄，拇指小指對捏托住底盤，纖長的中指迅速開蓋，食指滾動打火輪。
白煙縈繞時他對上南瓷的眼睛，眸底的勾引意味不加掩飾，&ldo;秦小姐，想試試嗎?&rdo;
秦書羽十五歲被賣到這裡，浪跡軟紅香土，看燈紅酒綠，痴男怨女。
明知道眼前的男人和這煙一樣危險，可她還是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韓蘇銘似是被取悅，勾著笑，從煙盒裡拿出一根遞給南瓷，俯身給她點火。
這回鏡頭被推近，給了個特寫。
嬌紅的唇咬著根雪茄，煙霧升騰。
南瓷下意識地伸手攏火，可轉念才想起不合適。
她收得迅速，導演組並沒發現。
只是這行雲流水的動作，被韓蘇銘看得清楚。
他眉尾一挑，不動聲色地打量著。
南瓷緩慢地吸了一口，卻被嗆出眼淚，她拿遠了煙，偏頭咳了幾聲。
再入鏡的時候，棕色眼線被染了紅，眼神裡有掙扎和倔強。她再度想放回嘴邊，卻被面前的男人輕易奪走。
韓蘇銘把煙捻滅，溢位一聲笑，&ldo;秦小姐，別把好嗓子抽壞了。&rdo;
他說完，仰頭把酒杯裡的香檳一飲而盡，抓起自己的西裝外套起身，低沉地笑道：&ldo;這樣，我會心疼的。&rdo;
南瓷呆愣地看著韓蘇銘離開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她才慢慢地收回視線，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