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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喬坐的車子,停在了下面的停車場,剛收拾拿好車裡的東西,聽見南希在一旁說道:&ldo;喬,邵總和我們住一家民宿嗎?&rdo;
溫喬順著南希的方向,望過去,果然看見邵牧辰從近處的一輛黑色商務車下來。
阿曼達和南希接過她手裡的東西,先一步溜走了,剩下她一個人只能和邵牧辰遇到一起。
溫喬想,等到她回民宿以後,一定要一個個審問阿曼達和南希,是不是邵牧辰給了她們什麼好處。
邵牧辰走到她身邊的時候,溫喬也沒有故意躲避。兩個人就這麼並肩無言地往山腰上面的民宿走去。
&ldo;這部戲拍完了,有什麼打算?&rdo;邵牧辰主動問她下一步的安排。
溫喬沒有瞞他,說道:&ldo;去柏林陪伴我媽媽一段時間。&rdo;
感覺到身旁邵牧辰在看著自己,溫喬轉過頭來對他輕輕一笑:&ldo;也給自己休個假。&rdo;
兩個人沉聲走了很久,都不再說話。溫喬沒有什麼格外的話要和邵牧辰說,可是邵牧辰心中有話,想要和溫喬說。不過,他在躊躇斟酌,不知道應該如何與溫喬開口。
在傍晚在劇組拍攝基地和溫喬剛見面之際,他就敏銳地察覺到這次來明鄉,溫喬對待自己的態度無形中有顯然的改變。
他心中略有喜悅,但是又有輕微的擔憂。心中有微妙的感覺,害怕這只是南柯一夢。擔憂他說了六年前產生的誤會之後,溫喬對他心寒厭惡,兩個人的關係又一次因為他的緣故而落至谷底。
上山的路坡度很小,路邊修葺了較高的道牙引著山上高度的山溪汩汩流潺。溫喬起了玩心,因為腳上穿著休閒板鞋,遂抬腳踏到不寬不窄的道牙石塊上面,緩緩往上走。
走了兩步發覺道牙石上面凹凸不平,行走在上面,較她想像得要不平難走,溫喬便想要下來。
這時,發現邵牧辰的伸手在下面護著她,他的手就在她手臂的下方,近乎能夠接觸到的地方,卻又沒有碰觸到她的肌膚。
&ldo;扶我一下。&rdo;溫喬向邵牧辰說道,言語簡短,語氣淺淡,說完彌散在夜晚的風中。
她主動伸手把握住邵牧辰的手腕,他的手腕處的骨骼如她久遠記憶中的一般突出,塵封的記憶湧入心頭。
溫喬突然心裡劃過一絲悲傷,淺淺淡淡。曾經喜歡過邵牧辰的溫喬不復存在,但是她知道這抹悲傷,來自於那個她。
邵牧辰扶著溫喬走了一段路,總覺得這難得的親近,其背後蘊含著更大的疏離。
他不由在明鄉的旖旎夜色中彳亍開口:&ldo;溫喬,我有話想要和你說,你願意聽嗎?&rdo;
溫喬站在稍高的道牙石上,望著邵牧辰,他神情鄭重沉凜,有著下定決心的神色。
溫喬點了下頭,算是答應了邵牧辰的話。
邵牧辰在車上其實已經在心中打好了腹稿,可是眼下在溫喬的面前再說,反而一瞬間不知曉應該在何處開口了。
無論是六年前在state forest露營的那個夜晚,還是三年前他們在江悅一號說分手的那天,亦或在安洛他近乎喪心病狂的言語行舉,乃至在她回到江城後他的那些言不由衷,口不擇言,過往種種,他都需要與她道歉。
細細想來,他曾經誤解和傷害過溫喬如此多的事情。
邵牧辰靜默良久,他啟聲說道:&ldo;之前……在蔣語桐的工作室嗎,我說的那些話,都是……我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的口不擇言。&rdo;
嗓音間染著松林的微涼與曾掠過寒冬的風霜,
&ldo;我心裡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