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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親長得很漂亮,小時候經常抱著她坐在腿上,跟她指著族內的發明,告訴她如果有機會一定要讓族內變得更好。
比起後面父親所謂的「鼓勵」,族人們對新秀熱切的目光,她的志向其實更多來源於母親的願望。
「我希望族人們能幸福快樂地生活。」母親雙手合十,軟軟的飄帶在草味的空氣中飛揚,舀起一縷一縷的陽光,投入她熠熠的眸中。
「殷茶。」一個聲音打破了殷茶的思考。
她仰起頭看著來人——她的父親。
「您來做什麼呢?不是已經宣佈我謀逆了嗎?還是說您念著母親想給我來個臨終關懷?」
「呵?」殷餘冷哼一聲,臉上冒出得意三分,「你是說殷玲?我會念著她的面子來?也可能是我演的太好了。」
「你那個□□媽長相醜陋,還只會說些虛無縹緲的願望,什麼希望族裡幸福,跟個聖女一樣騙的全族人團團轉,不少人還說讓她繼承族長之位,她也配?從古至今就沒有女的繼承族長的先例。她說讓我繼承,這才讓那些人停下,她說的這話的時候天真的令人噁心。讓?本來就應該是我的,她讓?怎麼會有這種人呢?要不是她投了個好胎,我怎麼可能娶她?」
「殷餘,夠了。」殷茶冷冷道,「不用把你噁心的心這麼明顯的剖開放在我面前,我膈應。」
「你很生氣。」殷餘走近,一腳踹在殷茶的臉上,將她踹倒在地。
鞋印與鮮血一同在殷茶的臉上迸開。
「你有什麼資格生氣,你是我的種,老子養你長大,結果你跟你那個□□媽一條心,什麼對外交流,什麼發展族內,什麼男女平等,要不是看你有點發展潛力,誰他媽捧你,本來打算你打下之後再跟你清算,結果你什麼進度都沒有,還跟什麼顧家還有皇室搭夥,後面是不是就要學那個西瑞爾殺了老子上位?你們最近交流挺多的,還參加他的生日會,是不是都已經搞上了?」
殷茶沒有說話,與這種人爭辯是沒有意義的。
殷餘不斷地辱罵著,隨後他覺得殷茶的反應過於掃興,便停下踹人,湊到她跟前笑道:「你知道嗎?我打算把位子傳給殷樂了,就在明天你死之後,就給他。」
殷樂,是殷茶那個異母弟弟。
「你母親要氣死了吧?」
「呵。」殷茶冷哼一聲,忍著口腔裡的血腥味,「人渣。」
「算了,」殷餘跨過躺在地上的殷茶,「我跟死人說什麼話?」
翌日,殷茶被當眾綁上絞刑架。
族人們在底下聚集。
人山人海。
全是男人。
竊竊私語聲如同細小的雨絲,匯聚成巨大的暴風雨。
「我就說女的心思不定,你看她出去一趟心就野了,居然想著謀逆。」
「她也沒必要謀逆吧,原本只要好好地做事,族長的位子肯定是她的,畢竟只有她是老族長的血脈。」
「女的有什麼資格繼承族長之位?你在開什麼玩笑,就算她再優秀,她也是個女的。」
「也是啊,不過族長也給她安排了未婚夫,到時候輔助她丈夫一起治理也不錯,她這麼能幹,怎麼會起這種心思。」
「可惜什麼?她本來就想違逆傳統,搞什麼男女平等,要是男女平等,原來一代一代神官的貢獻算什麼?」
……
殷茶是精神力sss。
五感靈敏至極,每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一瞬間甚至有些迷茫,她原本一心想要光復的族群居然是這個模樣?
她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了這些愚昧,刻板印象,故步自封,荒謬到令人可笑的……
野獸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