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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凱亮心裡憋屈,嘴上卻不敢吭聲。他這位領導叫松元,為人強橫霸道,可以說是不講理的典型。不管他說的多麼沒道理,鄭凱亮都必須遵守、聽從,否則就會招來一頓辱罵,嚴重的時候還可能會受傷。他額角紗佈下面,就是上次讀取雲疏夢境失敗,松元用茶杯砸他的頭弄的。
那次根本不是鄭凱亮的問題,雲疏是個很少做夢的人,她那天壓根就沒做夢。
松元可不管那些,就算他事後知道是自己的問題,也從不會跟你道歉。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雖然這組織看起來就不正經,最大的領導還性情暴躁,對員工並不友善,鄭凱亮還是沒有動過辭職的念頭。因為這裡錢給得是真的很多,他需要錢治病。
跟生命比起來,尊嚴又算得了什麼。
唯一的難題就是,醫生說心情愉悅有利於恢復,他在這工作可太難愉悅了。
算算卡里的餘額,他應該也不用忍受太久了。
松元又在打電話,看起來那邊的事情辦得不順利,他更加暴躁了。鄭凱亮看在眼裡,往螢幕後面躲了躲。
還好他躲得及時,巨大的玻璃菸灰缸將破木桌砸出了一個凹坑,裡面的菸灰撒了一地。
「你躲什麼!出來打掃乾淨!」松元扔下一句話,氣沖沖地離開了。
門被摔關上,那力道簡直像是要把門從門框上震下來。
鄭凱亮抖了抖,鬆了口氣。打掃衛生、挨罵就算了,起碼不會再危害他的人身安全了。
依為夢一早醒來,屋裡還是黑黢黢的。
能讓她判斷出已經天亮了的,是那扇通著客廳的門縫中透出的光,已經不再是刺眼的人造燈光,換成了柔和的日光。
依為夢右手偷偷摸著自己剛才夢中帶出來的冰冷機器,試圖辨認對面床上的人是不是還睡著。
把秦程帶出來這種念頭,依為夢也只是想一想。就算夏清魚沒有出來阻攔,她也不會真的做出來這種事。不過夏清魚的話給她提了個醒。
有生命的物體不可以,是不是就意味著,沒有思想的東西就可以呢?
所有在依為夢在夢中的家中翻出那那部父母淘汰的手機,就死死捏在了手裡,醒來之前她再也沒有鬆開過。
把手機偷帶出來的計劃實現了,她記得以前看過的警匪片裡,那些綁架案發生的時候,警察可以透過通著的電話確認對方所處的位置。依為夢不知道研究院有沒有這個裝置,可就算真的有,她也沒辦法通知沈潛。
非常關鍵的問題,她不記得沈潛的手機號碼。
要是能隨意控制進入自己的夢境,依為夢就有機會拿到自己現在使用的手機,裡面自然有沈潛的號碼;或者能拿到他給自己的那張名片也行啊。
現在依為夢能回憶起來的號碼只有兩個人的,一個是米餘,她曾強迫依為夢要背下來她的號碼,並且將她的號碼設定成了依為夢的緊急聯絡;另一個是夏清魚,他的號碼很好記,前七位和依為夢的號碼一樣,後四位又跟依為夢的生日是一樣的,根本不需要特意去記,看了一遍就在腦子裡安家了。
聯絡研究院的事暫時放下,依為夢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跟米餘報個平安,再讓老闆幫忙報個警,好救她出去。
手機被依為夢設定為靜音模式,她躲在被子裡發給米餘的簡訊很快收到了回復,米餘正在忙,便沒有追問她怎麼突然要外出旅行。
隨後,依為夢剛在手機裡輸了夏清魚的號碼,簡訊還沒來得及編輯,門突然開了。
臥室的頂燈忽然被按亮,依為夢不情不願地爬出被子。
齊佳柔略帶嫌棄:「這麼熱的天,你也不怕悟出痱子。」
她說的沒錯,現在還是夏天,哪怕夜裡和清晨的溫度跟正午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