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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司陵確實也沒有回應。
從桃源境看到的星空跟外頭的星空是不一樣的。
這幾年空氣品質越來越差,不過浮鬱山周遭還是不錯的,加之海拔高,天氣晴朗的時候還是能看見許多星星的。可桃源境卻是繁星點點,是就算司陵小時候也少見的漫畫裡才有的那種星空。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桃源境沒有床。
司陵在樹枝上坐了半個小時,硌得屁股疼。桃花樹旁邊還是桃花樹,這些樹是真真切切種下的,只不過是用了祁烈的靈力才使得它們長盛不衰不受氣候影響,凡人也是能看見的。
司陵坐在樹杈上往下看:「要是把這裡也開發成風景區, 門票起碼也要收一百多。」
祁烈坐在樹下喝酒,清液淅瀝瀝倒進了白玉杯,司陵聽著那道清冷卻又溫潤的聲音,明明是兩個矛盾的形容詞卻能被他很好地交融在一起。
「現代人都只想著開發風景區麼?」
司陵清了清嗓子,有些心虛。他往下看,看見的是祁烈腦袋頂。長發傾瀉而下,這種柔順的黑髮跟九尾那種蓬鬆的毛不一樣,但都讓人想上手擼一把。
司陵想著便伸手,桃花樹本也不是太高的樹,他一隻手撐著樹枝,另一隻手往下夠——沒能夠到,指尖堪堪停留在祁烈發頂大概五厘米左右的距離。司陵皺了皺鼻子,想要把手縮回來。
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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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陵心裡猛地一跳:被發現了。
果然看見祁烈慢悠悠抬頭:「做什麼?」
可司陵也沒辦法開口說話,他眼神亂閃,努力透過自己的眼神表達出「我錯了再也不亂摸了」的意願,一邊努力掙扎,奈何一動也不能動。
「我錯了再也不亂摸了」的眼神轉瞬間就變成了「你這不講道理的惡鬼不要太過分」。
司陵動也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看著祁烈站起身來,他一站起來就跟自己在樹枝上趴下身子的高度差不多了。然後看著他抬起一隻手撫上自己的臉,緊接著那張臉靠近過來,嘴唇輕輕貼上嘴唇。
「咚,咚,咚。」
司陵腦袋一瞬間空空如也,他不能動,不能迎合也不能拒絕,只能被動地,被冰涼的唇蹭著親了不知道多久。然後他身子猛地失衡,應該是祁烈解了咒,在能動的一瞬間司陵沒有準備好,從樹枝上跌落。
卻恰好撲在祁烈懷裡。
「方才問你,想同我萍水相逢還是永世不忘?」祁烈按著司陵後腰,再一次問,這次是問號了。
司陵狠狠嚥了口口水,深深吐出來一口氣,調整自己的呼吸:「我不知道。」
「為什麼不知道?」
「我好像應該說永世不忘,可我不能理解永世不忘和萍水相逢中間到底差了什麼。我們凡人談戀愛,都是一生一世,許諾永生永世不過是明知不可為的花言巧語,要是真能永生永世,這個詞大概就不會被用來在情侶間發誓用……我這麼說,你會傷心嗎?」
「你覺得我會傷心?」
「我怕你傷心。」
「現代人如何分辨喜歡?」
「我沒有經驗。」
「那你如何知道喜歡?」
「……心跳。」
司陵回答,他說這兩個字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眼眶發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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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陵這一晚上想了很多,祁烈後來給他弄了一張床,司陵不太想躺。
拜託,人類在非極限的情況下需要一張床並不是僅僅需要一張床而已,還需要一個相對密閉的。這天為羅蓋地為毯,日月星辰伴我眠的環境,躺在一張床上多詭異啊,還不如犧牲腰和屁股直接躺在樹杈上,好歹擺好了姿勢還能耍耍帥。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