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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其實剛做出這個決定三天皇上就後悔,身邊的人用著不順手,做事毛躁而且不妥善,還要他自己想辦法收拾爛攤子,皇上比藺洵本人還盼著他早點回來。
而藺洵就把這段時間當成放假休息了,反正順天府能有多少事?他把方法教了另外找人練習就是,畫工又不是一天就能練出來的,尤其是現在的畫像風格寫意,寫實風的還要靠那群人政績轉變風格。
既然清閒,他就努力寫著小和尚故事的存稿,忙碌起來就顧不上這頭,存稿告罄,王老闆哭著喊著求他趕緊寫下文,不然書坊的大門要被拆了。小和尚週遊各地留下無數傳說,正要揭露他的身世,綜合之前留下的伏筆,所有人都在猜測著背後的故事。要是圓的不夠好,恐怕要砸書坊吶!
藺洵其實早留下很多伏筆,比如小和尚的外貌他的習慣,以及他不經意露出的配飾等等,顯露他背後的不凡。只是他還沒想到到底是給讀者留懸念還是直接揭露的好。不過按照他的想法,懸而未露才能讓人回味無窮。畢竟帶面罩的人才會讓人猜測是不是個帥哥。
正想著,盈夫人撿著從門房帶回來帖子以及禮品送到書房,藺洵抽空瞄了一眼,皺眉道:「是他送的?扔出去。」
「別扔,這本來就是他送的。」盈夫人反而把東西歸置好,「整理好了換成等額銀子捐出去,總比浪費了強。」而且名字還得寫他們自家,這才叫借花獻佛。
「好吧,娘您樂意就行。」藺洵反對無效。
盈夫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上次你找的那些木匠挺好的,已經把傢俱都歸置好,我去看了,只要在重新上一層漆跟新的似的。」
「上了漆有味,先在空房子裡放置兩個月再用。」藺洵提醒道,雖然現在漆都是天然礦物,總歸還是刺鼻難聞。
「那當然。」盈夫人笑道:「你再想不到我發現了什麼,我還在梳妝檯的盒子裡找到一錠銀元寶,都黑的不成樣子。」
「估計是放在盒子裡就忘了吧,然後沒人收拾。」這也很常見,畢竟人隨手放的東西扭頭就忘。
「銀元寶足足有三兩,我吩咐說緊著這銀子置辦一桌席面,晚上請大家吃酒。」盈夫人說的是那些老僕,銀錠子都沒發現,說明她們從來沒起過什麼不好的心思。
「應該的。」
母子兩正說著高興的事,門房悄悄過來說,關於秦氏的處置已經下來了,罰銀一千,關押八年。只是她尚在病中休養,暫緩入獄。
「便宜她了!」盈夫人覺得這刑罰遠遠不夠,可秦氏的孃家肯定背後出了力,想再重罰也不能。
「不行,我得盯著那邊,倘若她們借著生病的理由一直不入獄,然後把人調換了怎麼辦?」盈夫人想到這一層立刻坐不住,風風火火的出門去。想必得到滿意的回答,這才趁著夜色回家。
席面已經置好,幾個老僕圍坐其中,說說早年舊事,盈夫人的心也彷彿回到二十多年前。
「老爺當初很疼小姐的,什麼都置辦的好好的,看到好木料就說,這留著給小姐當嫁妝,然後攢了一庫房的木料。」當時陪嫁女兒都要送傢俱從大件到小件,連馬桶都要陪送,那意思是女兒深受重視用不上婆家一針一線,希望女兒能夠直起腰做人。
隨著她們的訴說盈夫人想起當初母親指著庫房說這些都是她的,如今人已不在,只留下滿地狼藉,她固執求來的姻緣也沒能好好走下去,辜負爹孃的美意。
酒越喝越上頭,盈夫人借著酒意就摸去存放老傢俱的院子,點燃蠟燭去看,上了清漆後的傢俱嶄新無比,耳邊也彷彿有人說話。
「秀秀,這是你的妝檯。」
「秀秀,這是你的博古架。」
盈夫人慢慢摸過每一處,用指腹感受木質的紋路,指甲突然一陷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