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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少年或許沒想那麼多,但柔熹公主明顯想的更多,她的孩子本就不是什麼能夠鑽營的人才,他只要安享富貴就夠了。可人生總有起伏,多個有能耐的朋友沒什麼不好。現在柔熹公主主動施恩,以後要還也是還到周小侯爺身上。
這片慈母之心,就不用告訴這小傻子。
冬天的時間彷彿都要過的慢些,日子悠悠而過。藺洵只需要白日寫話本,晚間就練習書畫,其餘也無事可做。倒是盈夫人接手商鋪後,跟打了雞血似的調整貨品,安頓新人手,不合格的掌櫃就開掉,還開闢了新的供應商,趁著年節下,她經營的雜貨鋪子硬是賺了一筆,把大半年的虧損都補了回去,喜的盈夫人自掏腰包給所有員工都發獎金。
似乎她很擅長這些。
「娘,外公是做什麼的?」趁著她高興時,藺洵打聽。
「他啊」盈夫人合攏帳本,「本來是個孤兒,流浪到遠南。剛剛好被一家小鋪子的老闆收養長大,也娶了那家的女兒也就是我娘。爹他可說是天生做生意的材料,把各種各樣的貨品玩的團團轉,差不多我五六歲時,咱們家已經不僅是遠南的首富,更是整個省會數的上號的有錢人家。不過爹說遠南是他發家之處,不願意搬家去省會而已。」
「看來是耳濡目染家學淵源。」藺洵贊了一句。
盈夫人露出笑意,孩子就是這點好,從不會因為士農工商的排行對商人鄙薄,用他的話說,沒有商人,這些衣食住行又從哪裡來?商人走南闖北猶如人體血脈,貫通全國。
「不過娘,外公葬在遠南,別的暫且不提,怎麼很少看到娘用過的物件?也好稍微平息娘思念家鄉之情。」
他不提還好,一提盈夫人立刻想起童年的記憶,梧桐樹下的鞦韆,精心打造的木馬,及笄的妝檯,還有培育的各色花木,一下子就把盈夫人帶回童年,她嘆息道:「當初我跟你爹剛剛成親三月,會試的時間到了,他自然要出門趕考。我雖不放心卻也只能留下來。」
「路途遙遠送信不便,一走三四月沒訊息也是自然的,我也只收到過一封信。然後一等半年,按理說早該到了京城,可一點訊息都沒有。我生怕出事就找人打聽訊息,同時準備親自上京城。一晃就是三年終於有人說見過你爹,我只能帶著最緊要的東西趕過去。」比如婚書戶籍,比如銀票等等,誰還有功夫帶上那些傢俱老物件呢?
結果一去京城就是這麼多年,她只回去收拾過一趟重要東西,同時把遠南當地的產業處置換成京城的的田產,老宅倒是留著,可只剩下幾個老僕看守而已。
盈夫人說著說著不由得淚濕,開始記掛起此事來。藺洵就提出,把一些她還念念不忘的東西送到京城來。雖然費事費力,他們又不是出不起這個錢?
盈夫人心頭一動,默許了提議,她知道自己就是放不下那些,從小到大她就連玩壞的玩具都是收的好好的。她上了心後,就打算讓留在老家的老僕把她指定的東西送過來,同時在京城安享晚年。
盈夫人被勾起思親之情,就時常在藺洵面前說些以前的舊事,她描述的外公是個十全十美的能人,什麼都會,而且愛護妻子。從小盈夫人就憧憬那樣的感情。
藺洵慢慢拼湊出一個商場老狐狸的形象,以老狐狸的老謀深算,他總覺得老狐狸肯定會給女兒留下後路,不然不符合他的人設。
要是他能找到這條後路就好了,總覺得現在的平和只是暫時的。等他的名氣一天天大起來,林圖南這麼可能甘心放手?
這可不是藺洵自戀,而是對於得用的人才,上位者是很願意表演禮賢下士的。
而他就是一個絕好的對戲者,大聲嚷嚷著快來看啊只要有才並且願意為朝廷效力,朝廷也願意不拘一格降人才啊!
被利用他不介意,說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