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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蘇沉默著和這雙眼睛對視了片刻,然後一點一點,將依然留在胃裡查探的觸手收了回來。
許寒星緊蹙眉頭,難受地輕哼,但雙手仍然緊緊抱著他。
宴蘇又幫他將衣物整理好,金屬扣也規規矩矩地扣回去。
許寒星這時才發覺宴蘇不想繼續了,有些不明所以,愣了一會兒,便反思是不是自己剛剛太緊張,掃了興。
他遲疑片刻,忐忑地嘗試挽留,「對不起,我沒有……」
「不用道歉。」宴蘇說,然後在他的嘴角印下一個正常的親親。
許寒星還是十分不安,不懂為什麼突然停止。
「我沒有生氣,」宴蘇安撫地又親了他一口,然後神色溫和道,「是你太甜了,我忽然有點捨不得吃掉了。」
許寒星怔住。
「好好睡吧,明天……」宴蘇輕嘆口氣,親親他的額頭,想說,明天再去看他。
誰知就在這時,整個夢境忽然劇烈搖晃,下一刻,「啪」地碎了。
「呃……」宴蘇再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自己家臥室的天花板。
燈關著,房間裡一片漆黑,電子鐘上顯示目前時間是凌晨2點。
這一次為了揣摩小信徒的真實想法而進行的夢中試探,居然猝不及防,用這種方式結束了。
萬萬沒想到,許寒星面對遠超他承受能力的親密行為都能撐住,卻因為聽了一句情話,就從夢中驚醒了……
宴蘇瞪著天花板,想著剛剛還把對方抱在懷裡哄,結果連最後一句話都沒說完,就被踢出了夢境。
就,心情複雜。
。
第二天,宴蘇選在下午去了醫院。
許寒星還和前一天一樣,在那個輸液大廳打針,宋遠也還在旁邊陪著。
今天他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臉上沒有那種病態的紅了,應該是輸液兩天起了效果,加上昨晚被硬餵了碗粥,營養和體力都得到補充,病情加速好轉,體溫也趨於穩定。
另外因為宴蘇留下的能量,後來一直在為他守護夢境,他凌晨那會兒重新入睡,也沒有再做噩夢。睡眠變好,精神便看起來也不錯。
唯一還怪怪的,是他又見到宴蘇的態度。
昨天他剛剛對宴蘇進行一番表白,結果遭到冷淡對待,甚至還被毫不憐惜的懲戒一樣逼迫餵飯,最後宴蘇頭也不回地走了,沒給他任何回應。
但晚上入睡後,他卻又做了很甜的夢。夢裡他得到了很多安撫,精神上,和身體上都有。
許寒星並不知道夢裡的人是真的宴蘇,還以為是表明愛意沒有得到回應,而產生了補償性的妄想。
因此半夜驚醒後,很快被難以言喻的羞恥感籠罩,像是深藏心底的色。情想像突然被直白地拉出來,並具象化成夢境中的愛慕物件對他親親抱抱,這讓他感到無比難堪和羞怯。
因此宴蘇今天一來,他雖然沒有處在昏睡中,卻依然忍不住將下半張臉都藏在毯子裡,低垂雙眼,不敢看他。
宋遠原本仍然在打遊戲,見到宴蘇竟然又來了,驚訝地騰一下站起來。
「你玩你的。」宴蘇用眼神示意他。
「我不需要迴避一下嗎?」宋遠低聲詢問,做賊一樣。
「呃……」宴蘇無奈,心道這大廳裡除他們以外,還有七。八個人呢,有什麼可迴避的。
「你如果有事可以先走,沒事的話就在這等等,結束後幫忙開車。」宴蘇輕聲說。現在許寒星不方便駕駛,他又沒車,昨天回家坐的車還是在星網上臨時叫的,就不如宋遠留下方便。
「哦,好。」宋遠就又坐下了,說,「那我待會兒送完你們再走,今天小星哥只有兩瓶藥,再有一個多小時就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