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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不答,直向他攻去,他趕緊抽出刀來擋在身前。
大倉燁子沒有多問,她隔著映照出人臉的刀鋒死盯著他的雙眼,用上了她能想到的一切肌肉線條變化形式用一切憤怒情緒的潰爛表達,在臉上開出了一個算得上是義憤填膺時才會有的表情:「你沒有資格看他!」
「這就是你恩將仇報的理由?」
「不,那不是恩!我足夠年輕,也有毅力好好讀書上學,就算你不曾把我招入獵犬,我也有屬於自己的出路,也有成才的路徑,你把我招入隊內,讓我們所有人接受慘無人道的人體強化計劃,並不是什麼恩重如山的好待遇!你害死了我的隊友,還打算害死更多的無辜人,心術不正,罪不可赦!我不承認你是我的恩人!」
「你是說末廣嗎?」他不屑地大笑幾聲,「那是他自己背叛在先,叛徒註定不能得到好下場。」
「叛徒應該是你,你背叛了像我這種無知之人的憧憬與信任,是背叛了人民,殺人不眨眼,是背叛了人道主義,想重蹈二戰覆轍,重拾法/西/斯的行為,妄圖把國家重新捲入黑暗的時代,則是背叛了祖國!」
「你這是在尋死!」
「一點也沒有錯!」
大倉燁子一眾都是福地櫻痴親手帶出來的得力部下,彼此之間都在熟悉不過,加上獵犬隊內人人都會採用的藥物強化政策是不會有偏頗的,無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會得到同樣的強化效果,在這一點上他得不到比大倉燁子更優越的條件,他深知那種吊兒郎當的回擊方式對抗不了她,只能動用真格,迫不得已還必須得把未曾示眾的本領和手段拿出來才行。果不其然,論肉搏與戰鬥技巧,他並不能完全壓住大倉燁子,只能用上這把不到萬不得已不見人的寶刀了。
那個時候,福地櫻痴難得感慨一次,他突然想,如果末廣鐵腸還在,如果誰都沒有死,誰都沒有離開,我們還至於落到這個境地嗎?他是鐵面無私,是堅毅非凡,可這並不代表他無情到了極點,他的無情更接近於不會感情用事,比如說,不管他再愛芥川,他都不會為了芥川丟下自己的身份去過普通人生活。他也會有屬於一個人類的情感波動,會思念著芥川的身影,偶爾還會懷念所有同事隊友都還在的日子。想到那個風光無限、萬人敬仰、無一缺失的獵犬小隊,想到所有人都對他們羨慕對他們信任的曾經,他也難過了。他並不是對所有部下隊友都沒有留戀。
可惜,時間是世界上唯一不會倒流的東西。
他輕鬆側過身躲過了的大倉燁子,在對方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刺拳這個動作時就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然後狠狠地向內一捏,一時之間便聽得骨肉錯位撕裂的響聲,咔擦咔擦地響起來。這是人的肉身發出來的受傷訊息。大倉燁子很快就接受到了來自右手腕骨斷裂的痛覺,然而,還未等她發出一聲痛吟,她的整隻右手就已經被連皮帶肉連筋帶骨地扯了下來。斷裂的右臂血柱呈噴狀飆射而出,洶湧異常,把腳下的大半個地面都染成了一灘觸目驚心的紅色,血滾流到地上後向四方漫延,把她跪在地面上的膝蓋也染成了腥味十足的血紅。她的臉色隨著血的流淌而愈來愈難看,混亂又彷彿耳鳴的嗡嗡雜聲侵掠她的大腦,讓她除了沒有盡頭的痛苦與無力外什麼也無法感知。她緊閉眼睛,左手抽搐地放在孤零零的右肩膀上,一邊尖叫一邊使勁按壓,指尖幾乎快扣進了臂根上隱隱若現的青筋,發出兩個泣不成聲的位元組後,她又只能繼續因疼痛而低吟嗚咽。
福地櫻痴的神色在額前碎發投下的陰影中變得黯淡難尋。沒有人知道他這個時候的心情是什麼。
「這只是一個警告,我們還有復原的機會,只要你現在收心,可以以後去鍛鍊左臂,繼續跟在我身邊,我保你平安無事……」其實他自己也清楚,叛逆是一種不會被輕易撫順的東西,能被輕易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