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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迅速犀利起來,朝他瞪去,嘴唇已經張開,似乎是想說些什麼。看那口型都知道接下來她將罵點什麼了,但她戛然而止,在開口之前便被芥川龍之介吸引走了目光,於是重新把唇齒扭動了一番,將剛才的話語擰碎下去,重新換了副模樣。
「你是誰?」她問。
「隊長提到過的就是這位。」末廣鐵腸說。
似乎是因為愛屋及烏,她對芥川也露出了不亞於剛才看福地櫻痴那副模樣的喜愛目光:「我是大倉燁子,叫名字就可以了,以後你在這裡遇到了什麼委屈,記得對我傾訴,什麼都行,一股腦全部說完,這兩個男人敢碰你一下,我定讓他們,哼,」她嘴角一揚,秀眉有力地向上挑起,「全家昇天!」
「感謝。」
「燁子小姐的喜惡偏向展露得太明顯了。」
「滾一邊去,條野,讓你說話了嗎?」她連忙將手搭上芥川的輪椅,手上的力道是和語氣面相都大相逕庭的溫和,「來,你也一起來看看吧,看看福地大人的英姿。」
芥川龍之介被推到了門縫前面,視線正好可對上演講臺那處,把正站在那裡慷慨激昂地演說的男人全看進了瞳仁裡。雖然是這時候才來,但芥川也大致聽出了演講內容的關鍵詞,無非是宣揚獵犬這個隊伍始終堅持為國為民,順便把自己的功績大肆傳誦一遍,最後再用這些資料來煽動人民群眾,請大家務必對他們——或者說對福地櫻痴單個人——保持絕對的信任和期待,請所有人支援獵犬擁有獨立的軍事權力。
福地櫻痴聲調高亢,肢體動作參入的時機也恰到好處,氣勢更是自信,堪稱磅礴。他背後掛著一面龐大的旗幟。旗幟上繪畫著芥川龍之介以前未見過的圖案,也許是代表了福地櫻痴這個人,也許是代表了獵犬整個隊伍。芥川並不關心這一點。龐大的旌旗在福地櫻痴拍桌的一掌後便被展開,展開的瞬間讓複雜的圖案於燈光對映下迸發出金子般的光輝。那光輝轉瞬即逝,片刻的伸展後便因沒有風的溫撫而靜默地垂下,方才展翅般的壯觀一瞬便燒殆燃盡。可燈光依舊存在著。燈光棲息於旗幟每一寸柔軟的皺褶陰影之中,使那不再揚起的圖騰依舊炫目。
「果然是蓋世英雄的氣派吧?」大倉燁子期待地看著他,希望得到他的認同。
但是芥川完全沒有賞臉,冷漠地看著福地櫻痴,毫不猶豫地回答:「好濃的軍國主義氣息,說是滅世人猿倒還說得過去。如果說一支特種軍隊都能隨心所欲,擁有軍權,獨立於其他之外,那麼日本就玩完了。」
「那是什麼?什麼主義?」大倉燁子雖然聽出了芥川的反感,竟也不跳起來罵他,或許是沒有搞清楚他到底在反感什麼,好奇蓋過了憤怒吧。
「如果您是問我關於這個主義的定義,那麼我只能對您回答說,這個就是狗操的玩意,被狗拉出來後變成狗屎,然後再被熱衷於這種屎的狗吃掉。」
「你是在罵福地大人嗎?」
「準確來說,小姐,是一種人,不是某個人。」
末廣鐵腸站在旁邊,不免一驚,再次趁無人注意之時把目光粘到芥川的身上去。由於他還扶著輪椅,所以由芥川的瘦弱所帶來的輕若飛絮的實感還在他手心中飄忽著。不敢相信那種髒話是由這般看上去十分病氣文雅的人說出來的,他不禁又細細地把芥川打量了半晌。澀滯的氣色,鮮活的戾氣。愉悅的靜謐,精妙的體態。
芥川一聲冷哼,一個甩手就拍掉了大倉燁子準備扶上來的手:「你們是想讓我來聽這種洗腦言論,所以才帶到這裡來的嗎?我可不吃這一套,請不要消耗我對貴方本就為數甚少的初見的好感。」
「什麼嘛,看你好像對我們很反胃的樣子,哪裡反胃了?你到底哪裡不滿意了?你不喜歡?」大倉燁子硬是堵了上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