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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清原本戴著墨鏡,進屋後拿了下來,這時迅速轉頭看了她一眼,眸光深沉,神色詭異。
他這個時間點抓得實在太好,初一不得不想多,努了努嘴,直起身湊過去,剛想等醫生換氣的時候插話糾正一下,就見韓文清一步向前:「醫生,那她的手術這周能做嗎?」
乍然被打斷的醫生愣了兩秒,反應過來猛一揮手:「那不一定!今天是週三是吧?你要是現在交錢預約上,週六或者週日應該能給你做,否則就得往後延。主要她這個時間拖太久了,做起來比較麻煩……有問題嗎?要現在開單嗎?」
「開吧。」「啊啊,有有有!麻煩排週日!」緊接著韓文清的話,初一抓緊機會舉手申請,韓文清再度回頭看了她一眼。
醫生倒懶得管他們的糾結:「週日是吧?」滑鼠點兩下,幾張單子便「唰唰唰」列印了出來,再大筆一揮簽上字,一把遞了過來,交代了句「一樓交費化驗。」便開始喊下一位病人。
完全無視了跳起來的初一,韓文清一把接過了所有單據,向醫生點點頭,才轉回身拋下一句:「一樓大廳椅子上等我,別亂跑。」
初一倒想跟上他找機會拿回單子,奈何人家一米八幾的個子,大長腿一邁,分分鐘便消失在了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里。
「沒想到這大早上的就有這麼多人骨折啊……」再回頭,連桌後坐著的醫生都被一擁而進的患者身影所淹沒,初一隻好打消了找醫生問問的念頭,喃喃自語著,開始尋找前往一樓大廳的路。
借著玩遊戲培養出的空間感和記路能力,初一總算沒把自己弄丟,順利到達了一樓大廳,遠遠看了眼收費處人頭攢動的熱鬧景象,她果斷轉身回到大廳找了張椅子坐下乖乖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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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戴著墨鏡的韓文清便摸了過來,初一可憐巴巴地抬頭看他:「大哥,俺餓……」大廳長椅區所有人齊齊轉過頭來,雪亮的目光探照燈一樣照射向這位虐待兒童的黑惡勢力。韓文清墨鏡下的臉抽搐了下,清了清嗓子:「……活幹完了自然有吃的。」
初一笑彎了眼睛,還想繼續演戲,卻注意到側邊有個戴眼鏡的小夥子突然和同伴開始竊竊私語,手裡一直拿著看的雜誌封面似乎還有點眼熟,怎麼看都像是最新一期的電競之家……頓時收斂了笑容,整個人一躍而起,拉著韓文清的胳膊:「走走走,快化驗去。」
「黑惡勢力」倒沒掙扎,一路被她拖著穿過了長長的走廊。
趴在牆邊張望了下,確認沒人跟過來,初一轉頭看向韓文清:「公眾人物真是麻煩,要是在醫院裡被圍上,檢查肯定就沒法好好做了。」「不會的,醫院裡這個年齡層,和榮耀玩家相交的部分並不多。」韓文清回過神,看向她。
初一皺著眉,還沒想好反駁的話,卻見韓文清突然靠近,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放心,如果被認出來,我肯定第一時間保你突圍。」
極短暫的接觸,甚至在初一反應過來伸手去拍的時候就已經撲了個空,她就這麼有點傻地摸著自己的頭頂愣在原地。看著那邊化驗室門口,韓文清正在向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護士詢問著什麼,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而那片刻的溫暖只不過是她白日夢延伸的一場臆想。
「沈藝初?」聽見護士的叫聲,初一忙收起思緒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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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完了血,初一姿勢彆扭地曲著手腕按壓著血管,韓文清則坐在她身邊,一手緊抓夾著大把單子的病曆本,一手提著還冒熱氣的煎餅,腿上搭著初一脫下的外衣。掃了眼牆上的時鐘,專業保父韓文清貼心地提醒著:「時間差不多了,看看血凝了沒?早點穿上衣服吃東西。」
初一抿著唇,沉默地伸手給他看。韓文清探頭看了看她抽血的針眼:「可以了,把衣服穿上。」初一瞟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