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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溫檬起身送他們到門口，「謝謝你們了。」
「沒事，咱都多長時間的交情了，走了啊，鎖好門注意安全，」楊九郎叮囑了一句，跟張雲雷下樓了。
他們兩人走了，溫檬長舒口氣，去浴室放了熱水，泡了個熱水澡，緩解恐懼和緊張的心情。
她泡夠了澡，擦乾套了睡衣，往床上一躺，覺得空蕩蕩的房子有點恐怖，點著床頭燈，不想整個房子都一片黑暗，否則會讓她想起那些鮮血，縮在被子裡睜著眼睛，根本睡不著。
事故雖然不是自己造成的，可眼睜睜看著兩條鮮活的生命在眼前消失，哪怕她再怎麼堅強，也會覺得恐懼。
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手機突然響了。
溫檬嚇了一跳，看了一眼螢幕，竟然是張雲雷，「餵？」
「你沒睡呢？」張雲雷猜到她就沒睡著，嘆了口氣，「是不是睡不著啊？」
「……嗯……」突然發生這種事，溫檬不可能坦然入睡，一閉眼就是當時被撞出去的失重感，整
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深深的恐懼裡，「我沒事，你放心吧，趕緊休息吧。」
「我也睡不著了，可能是熬夜習慣了吧，要不我給你唱曲兒聽吧，」張雲雷知道她又開始瞎操心了，也不管她說什麼，開玩笑道，「就當是謝謝你送我油畫的謝禮唄，要知道辮兒哥哥不計報酬賣藝可少見啊。」
「你大半夜的唱曲兒，沒人罵你啊？」溫檬忍不住笑了起來，「算了吧，你不是感冒才好嗎，還是養養你的嗓子吧。」
「你怎麼這麼多事兒呢，我給你唱曲兒還嫌棄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聽我唱曲兒呢，閉嘴啊，」張雲雷雖然知道她是關心自己，可也覺得她見外，不樂意的道，「我唱你聽，別那麼多毛病。」
溫檬還沒拒絕，就聽見對面突然傳來了探清水河的曲調——
「桃葉兒尖上尖，柳葉兒就遮滿了天，在其位這個明阿公細聽我來言吶……」
那悠揚的歌聲傳了過來，溫檬只能噤聲，細細聽著他的曲子，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他溫暖而好看的笑容，不知不覺也挑起了唇角，微微笑著，不再出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雲雷覺得嗓子有點幹了，聽電話那頭一點聲音都沒有了，覺得她可能是睡著了，不再唱了，試探的喊了一聲，「檬檬？」
電話那頭沒有任何聲音，他這才鬆了口氣，想必溫檬是應該放鬆心情睡著了，掛了電話。
「……老舅你大半夜的擱外頭幹嘛呢？」郭麒麟老半天沒看他回來，忍不住出來找他了，回頭再出點事兒，爹媽不得把自己拆了，見他拿著手機往回走，忍不住道，「你不說你偷偷出來抽菸嗎，帶手機幹什麼？」
「我抽完煙打電話不行啊，事兒那麼多呢？」看他出來了，張雲雷慶幸溫檬好哄，不一會的功夫就哄睡了，不然讓他看著自己打著電話唱小曲兒，能以為自己發神經病呢，「走走，回去睡覺了睡覺了。」
「不是，你說你走的比我們都早回來的還最晚，你跑哪兒去了到底？」郭麒麟看著楊九郎開車先把他送走了，結果自己都到家了，他才回來，剛沒等要躺下睡覺，又跑出去抽菸，「抽根煙至於嗎，還非得跑院子裡頭，大冷天兒的，我爸又看不著，屋裡頭抽唄。」
「那不有煙味兒嗎，到時候被發現了說你抽的啊？」張雲雷翻了個白眼，他要不在屋裡，自己還至於躲出來嗎，轉念一想，又道，「你明天有事兒嗎？」
「啊？沒什麼事兒啊，明兒不都休息嗎，咱都封箱了，可算能好好歇歇了，怎麼的，要出去玩去啊？」郭麒麟一聽他這意思，是打算出去，頓時有點興致了，「咱去哪兒旅遊去？」
「想得美呢你，還旅遊，這事我能說了算嗎？」做夢呢，旅遊，他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