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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你做的燒肉。」
「好,給你做。還想吃什麼你慢慢想,等我回來都做給你吃。」
兩口子說著話慢悠悠的回家,絲絲將銀針消毒,拿著到東屋給父親針灸。老漢脫了上衣坐在炕上,絲絲邊扎邊跟他說話。
「遇事別那麼激動。您這歲數了,什麼都沒有健康重要。」
老漢對著閨女呵呵笑:「嗯吶,爹記住了。」
「別光說記住了,下回遇到什麼事兒得做到。凡事都有我們呢,怎麼也不會空起您老。您說你急個什麼勁兒?」
「哎,知道了。爹知道誰都不管我、你們也會管我,我不急。」
「別生氣。我跟你說真的呢,心腦血管病人最怕生氣,一生氣血壓就高。血壓一高就容易發病,血管堵塞不是跟你鬧著玩的。」
「嗯吶,聽我閨女的。」
「我扎的這一邊有什麼感覺沒?」
「有點兒麻麻的,還有點兒酸。」
「正常。痠麻脹痛都屬於正常反應,有感覺是好事。」
老太太在外頭聽著父女倆的對話,吸吸鼻子抬手抹抹眼睛。以前老聽老人說老來難,老來難,如今自己到這歲數,也面臨著這難題。幸好幾個孩子也就出了老大這麼一個各色貨,其他都是好的。
「娘、」
趙青青過來摟住母親肩頭,默默的安慰母親。小時候大哥有奶奶護著,經常能偷吃好的。母親看到批評他不顧弟妹。後來還被奶奶罵了。
果然偏疼的果子不上色兒,被偏心養大的孩子最沒擔當,就想佔便宜。
「生你大哥前我小產過一個。後來你大哥出生你奶寶貝的不得了。啥都生怕他吃虧。」
「兒孫自有兒孫福。您都這麼大歲數了,別想那麼多。家裡還有我們呢,尤其是木蹲哥。妹夫一出手,他不乖乖的束手就擒嘛。」
老太太破涕為笑。「這孩子自小就有主意。這剛回來呢,已經把他收拾好了。」
「那是,於解放是誰啊,指揮過千軍萬馬的人。」
於解放挑水進來笑言:「我用你給我扒瞎?」
趙青青拽著自己頭髮,低低的小聲嘟囔:「我哪兒扒瞎了,我明明說的就是實話好不。」
裡間父女倆邊做治療邊嘮嗑,外間在鬥嘴。院子裡仨孩子在餵雞,不知哪兒找來的蟲子,怕小雞吃不下還拿刀給它切成兩半。
老太太這回發自內心的笑了。過日子沒有一帆風順的,遇到事兒瞭解決就是。龍生九子九子不同,誰家也不可能生一窩個個都順心如意。
「晌午咱做啥啊?」
「給我爹煮麵,咱還吃窩窩。」
「我去挖點兒野菜,和院裡的菜拌一起做點兒餡兒。包窩窩裡,比光那麼吃好吃。」
「我跟你一起。」
娘兒倆去挖野菜,於解放挑了水後到屯裡找支書弄回來一堆木頭。有的是圓滾滾的細樹幹,有些是用鋸子據成兩片的木板。他在後院西北角將這玩意插進土裡圍了一圈,用鐵絲將它們相連,最後留一個小門。
裡頭不大的空間潑了些水用鐵鍬拍實,用手大致量了一下小門的寬度,挑選合適的木板釘起來做門。
釘子、錘子、所有的工具他事先都想到了借到了,如今拿出來在院裡叮叮咣咣的造。
「孩子,你那是幹啥呢?」老太太淘洗乾淨野菜,出來倒水好奇的問。
「做個門。」於解放抬頭看一眼母親,然後繼續解釋:「我在後院圍了一小塊地方讓洗澡,做個小門進出方便。」
「哦。你想的周到。」絲絲愛乾淨,是得弄個洗澡的地方。「沒洗澡盆啊,這咋辦?」
「我下午去趟縣城。買倆大些的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