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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荷眯起眼，「是啊，我沒安排，怎麼了？」

平淡的語氣簡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啊上面讓我來問問是否發生了什麼或者遇到了困難」

「你倒是會看臉色呢」顧千荷笑出聲了，她可不覺得那個完全無視可能引發的國際糾紛的、把她強拉過來的政/府會這麼給面子地「詢問」啊。

「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也有些疑問呢。」顧千荷把狐之助抱起來，放在懷裡撫摸其柔軟的皮毛。

「我呢，從小就膽子小，那天清光一身血地回來，我可是被嚇得晚上都沒睡著呢」顧千荷語氣溫柔，手上撫摸狐之助的動作也輕柔得像在撫摸喜愛的小動物。

但是狐之助緊張得幾乎渾身的毛都要炸起來，這個正抱著她的女性身上正散發著令它感到危險的氣息。

「除此之外，我還有個疑問，」顧千荷停下手中動作，常年練習古琴的纖長手指就停留在狐之助的脖頸處。

「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顧千荷微笑。

「按照你們所說的，時間溯行軍先出現，然後才有了與之相對抗的刀劍付喪神。那麼，時之政/府是怎麼知道時間溯行軍的存在，又知道刀劍付喪神可以與之對抗的呢。還有，號稱政/府且行事囂張的你們卻不敢將這些事公之於眾，只能在暗地裡找擁有靈力的人，而且我問過了，那些世代持有靈力的大家族你們可是一個都沒敢碰呢。」

顧千荷停在狐之助脖子上的手稍稍施力，壓緊了皮毛扣住脆弱的喉嚨。

「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不說的話會死

狐之助察覺到了，咽喉傳來的力道在加重，但它真的不能說出來。那就只能……

「審、審神者大人，我能為您做些什麼嗎？」狐之助最終只是顫抖著，用討好的聲音說出這句話。

很好，目的達到了。顧千荷勾起嘴角。

「能啊」

「去告訴那些人，你們的目的我不感興趣，但既然被我察覺到，我就有能力查出來並且公之於眾，」顧千荷鬆開扣住狐之助咽喉的手，「作為我不繼續查探下去的交換，就請不要再隨意監視、插手這座本丸的事務吧」

顧千荷能夠從隻言片語裡察覺出背後的不對，那就必定能順著這一切查到更深的地方，不管她查出來的東西是否屬實，一旦時之政/府的存在被公佈，給他們帶來的後果將是毀滅性的。而且，顧家作為一個已經延續了千年的大家族，必然有自己的資訊傳遞渠道，雖說本丸裡限制了與外界的訊息傳遞，可是顧千荷的靈力在短期之內就有可能成長到撕裂隔離現實和本丸的結界回到現實世界去，這一點僅憑顧千荷可以依靠靈力改變本丸季節，甚至還能讓它維持在下著大雪、地面上的積雪厚度卻始終沒有變化上就看得出來。

狐之助不敢懷疑顧千荷的話，因為在時之政/府對她的調查資料裡就有提到，這是個極其聰慧的女孩，她很可能會發現他們背後的東西，原本他們打算利用顧千荷與付喪神之間長期培養出來的感情拿捏住她，卻沒想到顧千荷會這麼早就發覺不對。

「可是，您不安排付喪神出陣的話，他們會感到難過的，因為他們都是武器啊。」狐之助垂死掙扎，利用顧千荷心軟的弱點儘可能地達成時之政/府指派給它的任務。

「哎呀，這倒是我疏忽了呢。」顧千荷被提醒之後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我會儘快安排付喪神出陣的，」顧千荷放下狐之助，「記得把我的話帶給那些人啊，狐之助」

狐之助落地就迅速地離開了，它一刻都不想多待，這個來自海岸對面強大國家的少女，並不像資料裡寫的那樣溫柔好拿捏。

「目標達成。」顧千荷伸了個懶腰，衣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