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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舒揚的聲音隔著門傳來，比平時更低沉。
「我，岑卿浼——不是說好了給我當外掛的嗎？」
「你就是這樣請人給你當外掛的嗎？」
岑卿浼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說：「揚揚哥哥快救救我吧！」
門應聲開了，屋子有飯菜的味道，走進去一看發現桌上放的是便利店的外賣盒飯。
他的家裡又沒有人在嗎？
換上拖鞋，岑卿浼跟在舒揚來到茶几邊，「你說的開掛，是幫我押題嗎？」
「嗯。」
「可你也是學生啊。」
「楊謹雲不是也說了嗎——我高考經驗比你們豐富。」
「那也就一次啊。」岑卿浼小聲說。
舒揚坐在沙發上的姿勢是很自然的，雙手就輕輕搭在腿上，向前傾了傾，「如果我說，我參加高考很多遍了，你信嗎？」
他忽然離他那麼近，岑卿浼莫名其妙向後躲，可縮回去了又覺得舒揚的眼睛很深，宛若幽靜的黑色琉璃海。
「只要你押題壓得準，我拜你為高考之神！」
明明理智上岑卿浼是不相信的，可當舒揚那麼看著自己的時候，他就是說從八樓跳下去能飛起來，岑卿浼覺得自己都會信。
舒揚垂下眼，他很輕地嘆了口氣。
岑卿浼不喜歡他嘆息的樣子，那是一種令人心顫卻又不知道如何溫暖的孤獨。
舒揚把手機劃開，影片裡冒出一個不斷抖動的美女彈窗，美女不斷叫著救命，然後有人用非常猥瑣的語氣說「你喊啊你喊啊，你喊破了嗓子也沒用！」
「作為交換，這個病毒要怎麼在不損壞原檔案的情況下清除？」
岑卿浼看傻了眼，「你……你怎麼會有這個病毒？」
「去年有人到舒駿那裡修電腦，要求清除這個病毒恢復被感染的檔案。舒駿看了下發現這個病毒的設計很精巧，它隱藏在系統裡，不影響系統運營也不傷害各種檔案，只有在遇到特定的字元和資料的時候才會被激發，像個資料攪拌機一樣把這些特定的字元和資料毀掉。」舒揚說。
岑卿浼的眼睛瞥向另一邊，「我長著學渣的腦袋，勞煩不要問我學霸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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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舒駿沒辦法在不傷害被感染檔案的情況下清除病毒，但是請他幫忙的人出手很大方，於是他把電腦交給了我。我花了一整個晚上的時間，復原了大概兩三千字，發現裡面是臨床資料。」
「什麼？你一個晚上竟然能復原兩三千字？我草你怎麼辦到……」岑卿浼的話說到一半立刻你最。
「你要是真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會覺得我復原兩三千字很厲害？」舒揚反問。
岑卿浼繼續發揮自己的演技，「因為你把那個病毒渲染的很厲害啊。」
「這個病毒是很有意思，就是這個彈窗不知道是對方逛什麼垃圾網站下載下來的。彈窗裡的女人惡俗到飛起。」舒揚說。
「那是小野真洋——一代女神！看她的作品一晚上足夠讓你用光一箱……衛……生……紙……」
「是嗎。這年頭女神不如衛生紙值錢。」舒揚說。
他的眼睛裡明明沒有溫度，岑卿浼被他看得臉都要燒起來了。
「我沒有黑他的電腦，這都是鍾淳他爸自找的。」岑卿浼悶悶地說。
「嗯。」舒揚對此好像一點懷疑都沒有。
「我知道他總喜歡偷看我媽的論文。那天晚上我在我媽值班房裡玩她的電腦，鍾孝從門口路過好幾次，我就猜到這傢伙可能不懷好意。我就把我媽的資料先備份，然後嵌入了這個病毒甚至好了啟動條件，假裝去洗手間。鍾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