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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面沒有滔天的罪惡,沒有槍林彈雨,沒有驚心動魄,可能連最起碼的懸疑也談不上。因為講這些故事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滿足獵奇心理,只是單純地想要給那些深一腳淺一腳臨淵而行的孩子們點一個亮兒。
他沒上過大學,也不是什麼法律界專業人士。所講的一字一句,都來源於自己的眼睛和心。
作為一個平凡的小警察,能量微乎其微,所接觸的案子也走不出正陽路派出所輻射的這一畝三分地,或許一輩子也碰不上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案。
即便如此,他也覺得足夠了。
就像當年的派出所所長呂松江,幾乎半輩子時間都花在了合興路派出所。既沒有親手抓捕過什麼公安部a級通緝犯,也沒有一舉搗毀過什麼販毒團夥。甚至所做的一切,出了合興路派出所的轄區,幾乎就沒人知道了。
可對於當時,像動物一樣在城市裡遊蕩的項海來說,向他伸出手,並把他領回家,進而改變了他人生軌跡的老所長,就是那道將他照亮的光。
現在他自己也是個正經的「警察叔叔」了,可相比於老所長,他覺得還是差了好遠。
如果真的可以穿越時空,身穿警服的他再次遇見十年前的那個自己,他首先想到的可能不是去拉住那個項海的手,而是轉身就逃。
因為他覺得那個小孩兒,很可怕。
手就像爪子,亮出了每一隻爪鉤,上頭沾著甚至不屬於他的血。頭髮又髒又長,像動物打了結的鬃毛,裡面絞著這個城市每一處角落的汙穢。眼神也不像個人,荒蕪得猶如一片廢墟。甚至連他周圍的空氣,都讓人感到窒息。
這樣的一個生命,沒人願意多看一眼。自生自滅,就是他最好的歸宿。
可當年的呂松江就把這樣一個可怕的小孩兒領回了家。
所以項海一輩子都感激老所長,還有雖然覺得扎手,卻還是努力地關照著他的劉阿姨。
在這個欄目上項海花了不少精力和時間。從開始的一個聽眾也沒有,到後來有了幾十個上百個粉絲。再到現在,每天光是評論和各種留言就有幾百條。
這裡面有提問題的,有向他求助的,有把他當樹洞傾訴的,也不乏罵他根本不專業的,還有單純刷屏湊熱鬧的。
每一條留言他都會去看。哪怕只有一個人說「有用」,他都會很高興。
今天要更新的內容已經準備好了,就是結合王鐸的例子,講一講「身邊那些看起來很酷的朋友」。
等到錄製完畢,再把音訊上傳,項海感覺自己的眼皮已經快黏到一塊了。
強撐著洗了個澡,等不到頭髮乾透,就一頭栽進了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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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分局的觀察室裡。
邢嶽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半了。今晚必須要拿到李震的口供。
隔壁的審訊室裡亮著燈,李震微垂著頭坐在桌邊。
因為擔心他看到自己會引起情緒波動,邢嶽始終沒露面,把問口供的工作交給了秦鵬和張曉偉。自己則領著鄭雙河和程亮坐在一牆之隔的觀察室,透過玻璃關注著那邊的動靜。
「好了,我們開始吧。」秦鵬看了一眼旁邊負責記錄的張曉偉,又看向對面的李震。
「姓名。」
「李震。」
「年齡。」
「二十三歲。」
李震很配合,問啥答啥。聲音不高,完全沒了當年在賽道邊那股子張揚的狠勁兒。邢嶽倒是覺得這個樣子的他,反而更有些分量。
今晚的行動比預想的順利。在甩出高玄宇這個名字的時候,邢嶽就知道李震跑不掉了。
儘管此前李遠達一直發揮穩定,可在那一時刻,這個始終頂在最前面的背鍋男一號,演技瞬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