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厚九泓有些後背發涼,不過不是對這個殺人兇手,而是病秧子。
在看過案發現場,偷偷潛入停屍房,翻閱仵作的屍檢格目,他就曾提過這個疑點,如果一切按病秧子分析,冷春嬌是捂著嘴往外跑的,那為什麼被傷害時側臥在地,胸口匕首角度偏移,病秧子沒答,只反問了一句——你若山間遇到猛虎,奔逃拼命,就只會一股腦的往前跑麼?
他搖了搖頭,說不會,總得時不時看下老虎的位置,萬一老虎不追了,或者狡猾善變,改了方向,從別處包抄而來呢?他繼續沒頭蒼蠅似的往前跑,豈不是正好送命?
所以冷春嬌一定是會回頭的……
她的死法如病秧子所料,如眼前兇手所說,就是這樣死的。
病秧子甚至連雷聲遮掩這一點,都猜到了。
薛談語調幽慢:「再之後,我就不能耽擱了,必須得快速離開,我來前就想好了可能會遇到下雨,怎麼離開最為方便,提前準備了特製紙鳶。我幼時家窮,每到春日,祖父便帶著我做紙鳶賣,我對此頗有心得,可自制,也可改裝,弄一個可以承風,借一小段力的紙鳶,於我而言並不難。」
「至於回去了,樊正達不要太好騙,我隨便找節竹子,弄個滴水聲,都能讓他誤以為是寅時正點,我甚至不用真的方便,就踢個恭桶,他也分不出任何異樣,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何能猜到?」
一個病秧子而已,他不相信朝慕雲能猜的這麼清楚,全部都知道了,他漏了什麼?明明那截竹子他已經處理好,夜雨肆虐過,山間溪流裡飄的竹節不知凡幾,他用過的那截早不知被衝到哪裡去了,他都找不到,認不出,因何對方能猜到?
朝慕雲的確沒有找到那截竹子,也並不需要找,現有證據已經足夠鎖定兇手:「邏輯推理,我說過了,一個人想要做壞事,不被人察覺,必會想各種辦法,進行各種演練。你的不在場證明,指向性目標太明顯,類似犯罪邏輯淺顯易理,經驗豐富者看一眼就能明白。」
厚九泓大笑:「哈哈哈聽清楚了麼!是你太笨!還自作聰明,殺人栽贓,以為能瞞過所有人,其實你就是個弟弟!」
薛談沒看他,只盯著朝慕雲,眼神不善:「當夜風向不易,我借用紙鳶助力,從上往下跳躍的過程稍稍有點偏,的確經過了奇永年房前,被他看到了,第二天他便來威脅我。」
朝慕雲:「四外每次一有動靜,奇永年就會出現,他其實並不是衝著黃氏的死,對這個案子好奇,他是衝著你去的,是麼?」
薛談嗤了一聲:「不錯。他大概是想看看我對這個命案重視有幾分,害怕發現有幾分,好準備訛多少錢。他整整一日都沒動,只是說話時不時重音,讓我心緒翻騰,直到天黑,才有行動,勒索我,要金子。」
「他的確握有我的把柄,若換了旁的時候,我會猶豫,可當時不行,這案子剛好撞到了大理寺官員,想要相安無事過去怕是有些難,正好缺一個給他們交差的兇手,奇永年既然敢這麼撞上來,我當然不會客氣。」
朝慕雲:「你同他約了時間,偷了他的香燭紙錢,把之前藏好的金子帶到那個偏僻院子,準備好現場,靜待他來。」
「是。」
薛談冷冷一笑,眉目間滿是諷刺:「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一個人,偶爾會被誇一句端方君子,實則不是什麼好東西,奇永年一看到我拿著金子,就走不動道了,還不是我怎麼引導就怎麼引導,我往哪個站,他就跟著轉往哪個方向,我說什麼話,他就會附和,適時推他一把,讓他腳滑摔倒,剛好磕破頭摔死,並不難。」
朝慕雲:「但你準備了備用方案。」
薛談:「我點了迷香,提前服好解藥,騙他說就是一般的香,因為殺了黃氏母女心中有愧,將香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