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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啊,戴那玩意兒幹什麼,多憋的慌,」厚九泓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氣幹了,才覺這話有點意思,「你剛才過去,他戴了?」
朝慕雲頜首,眸底暗芒深不可察。
「怕不是風寒才好,擔心反覆?」厚九泓想了想,壞笑眯眼,「要不就是你這病秧子名頭太大,人家怕被傳染!」
朝慕雲突然看過來:「他同我說,威壓你吐了實話,你回來卻好像沒同我說實話。」
這淡漠眼神,好像在說——你敢算計我,可知道後果?
厚九泓:……
「他好歹是個朝廷命官,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亂傳……不覺得掉面子麼!」
朝慕雲眼神逐漸危險:「嗯?」
厚九泓摸了摸鼻子,低頭給朝慕雲續茶,小聲說:「你說你這人,怎麼膽子這麼大……是不是又硬脾氣了?衙門高官面前,還敢槓,你就不怕他搞你?人要較真,你就完了!」
「為什麼要怕?」
「萬一……」
朝慕雲眼神篤定:「沒有萬一,凡我想做之事,必能成功。」
杜根定律,自信可以照亮人生,相信自己很優秀,相信自己會進步,勇於復盤,正視缺點並改正,百折不撓——自信並勤於實踐,你永遠可以穩操勝券。
摒棄自卑和自棄,他對自己的路,堅定而不偏航,對自己的理念,堅信而不退縮,對自己的知識,忠誠也隨時拓寬,就算未來漫漫,又怎會不贏?
對上這樣明亮到銳利的眼神,厚九泓心虛的別開眼:「那什麼,不說這個了,剛剛我幹的事,你都瞧見了?」
第16章 用完就扔人幹事?
方才發生的一切,朝慕雲當然看到了。
厚九泓揚著下巴,雙手後捋,自以為帥氣的撫了撫髮鬢:「怎樣,我表演的是不是特別好,咱們少爺該有收穫了?」
朝慕雲:……
算了。
他撩了撩眼皮,暫且放厚九泓一馬:「他們之間的距離感,有些奇怪。」
「距離感?」
「三人間不管有無互動,說沒說話,說了多少,客不客套,禮不禮貌,距離感始終相似。」
「……這有問題?」
「人與人之間的社交距離,投射著熟悉和信任程度,」朝慕雲若有所思,「樊正達與奇永年並不親近,距離感和你與他們三人相似,略遠,但是薛談和樊正達,薛談和奇永年,距離感都略近。」
厚九泓懂了:「薛談分別與這兩個人很熟?」
「這個熟悉程度,並不似尋常友人言笑晏晏,勾肩搭背,和諧自然,有一種不甚圓融的滯澀感,潛意識的表情和小動作裡有謹慎或者提防,他們可能平時來往並不密切,只在類似環境,或者在這樁命案裡,陣線一致……」
陣線一致!
朝慕雲忽然頓住,想通了一個問題,眸底墨色流轉,似綻華彩:「你有沒有覺得,他們不像朋友,更像同盟?」
厚九泓恍了下神。
兩日朝夕相處,他當然知道病秧子弱歸弱,長得還是很好看的,眉飛入鬢,俊目薄唇,看人時眼神很深,有時溫柔極了,有時疏遠極了,像夜裡落在靜湖的皎月,你看得到,覺得很美,感覺就在眼前,觸手可及,但一伸手,你就會發現它其實掛在天邊,疏離淡漠,遙不可及。
這位少爺身上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神秘感,但凡醒著,絕對腰直肩平,如竹如松,絕不歪折,像書中寫的君子,想算計人時,損招連出,一肚子壞水,大大方方,不怕別人知曉,還小氣,惹毛了當場就報復回去,這張臉,這過於蒼白的面板和過於淡的唇色,讓多少人忽略了——他病,但不弱。
厚九泓被對面光芒照耀到,怔了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