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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慕雲:「大人忘了?本案中,死者還有金子遺失。」
鞏直看著他,唇角似勾非勾,沒太多表情,似鼓勵他往下說。
朝慕雲便道:「廡廊至院中無有打鬥痕跡,黃氏房間裡也沒有,她死在椅子上,手邊有盅茶,毒從口入最為輕易,她這晚應有客人,且二人閒談,坐了很久。兇手要毒殺於她,前期定虛與委蛇,伺機下毒,並靜待毒發,黃氏死後,兇手處理了自己那杯水,同時將黃氏茶盞中剩餘毒水潑到院中,隨雨水沖走,了無痕跡,又為這個空了的茶盞續上半杯茶水,看起來就像黃氏獨自飲茶,之後——自然是找金子了。」
「黃氏至招提寺相看佳婿,為何攜帶重金,至今仍無線索,但很明顯,兇手是知道的,可能殺人就是為了謀這筆財,也可能因其它目的殺人,但既然知道了金子的存在,何不順手帶走?」
「重金之物,黃氏不可能隨意擺放,兇手想要,自然是需要找一找的……」
如此,他把殺人過程,用自己猜測還原了一遍。
兇手和黃氏必是熟人,這個『熟』可能不是日常生活中常見,而是某個特定場合,需要避開人說些事,遂才有了夤夜私見。二人有約,黃氏留門,兇手憑自己本事到她院門前,然後入內飲茶,談事,黃氏不知此時兇手已生殺機,且趁她不注意時在茶裡下了毒,察覺中毒時已無力迴天——她以為自己在說正事,對方卻在虛與委蛇,只等這一刻。
兇手不但要殺黃氏的人,還要順手帶走她的財,因不知金子在何處,得找一找,黃氏活著時他要演戲,沒時間,黃氏死後他有了機會,也順利找到了金子,但是很不巧,被過來找母親的冷春嬌看到了。
冷春嬌識得兇手,看到母親屍體,以及兇手動作,立即明白對方在幹什麼,努力控制住自己不發出聲音,試圖往外跑,和兇手距離太近,只有跑出大門,才有機會獲救,然而她腳步再輕,還是漏了行蹤,被兇手發現,用匕首殺於院中。
安靜片刻,朝慕雲提醒:「大人可命人仔細搜檢死者院中排水溝附近,春日草色新生,青綠可愛,若有不尋常的蔫痕,許就是未沖乾淨的毒茶殘留所致。」
「精彩。」
鞏直緩緩撫掌,目光精銳:「你可知,你方才所言一切,暴露了自己?」
朝慕雲抬眸:「大人此言何意?」
「大理寺案卷文書,仵作驗屍格目,案發現場痕跡資訊,死者的死亡狀態,因何你瞭如指掌?」鞏直眉目俱厲,「若非兇手,怎能析案如此流暢,嚴絲合縫,公堂之上,你還敢不招!」
朝慕雲卻並未嚇到,臉色丁點未變,直直對上鞏直眼神,不躲不避,慢慢的,唇角勾出不可察的弧度——
「我如何知曉的,大人不是都知道?」
第14章 你不對勁
「我如何知曉的,大人不是都知道?」
朝慕雲的話,讓鞏直停了滑過卷宗的指尖:「哦?」
「厚、九、泓,」朝慕雲直接點明,「大人前先提調,應已問了出來,我二人曾私去案發現場。」
鞏直唇角微勾,話音慢條斯理:「一個匪首,你怎知,他會對本官言無不盡?」
厚九泓:「我被皂吏請離房間時,院中路滑,我低頭仔細看路,便也看到了前方皂吏的鞋,鞋底幫側皆沾有杏花花瓣,顏色算得乾淨新鮮,但因力量太足,花瓣已碾落成泥,說明他在一個有杏花的地方停駐很久,久久未挪——而這寺中,除遠在東面的後山山谷,唯有我暫住院中,有一株杏花。」
「他的確是應大人命令,過去提調我的,但在出聲敲門之前,他在院中靜待很久,是想知道剛剛回來得厚九泓有沒有對我說什麼,說了多少吧?」
「可惜大人想岔了,厚九泓雖現與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