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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真是奇妙,短短几日,你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我還當你要裝一輩子乖順呢。」
疏雨聽了,暗暗笑起自己來,原來人人都能看出自己這兩年的不甘心,只有自己心裡看不清。而這會兒,車夫喝停了馬,回頭隔著簾子對沈風靜說:「二位姑娘,到城外問山亭了。」再往前去,翻過長雲山,就出遂州了。
沈風靜答了一聲,撩開簾子,看見了簾外半是深碧半是枯黃,對疏雨說道:「就送到這裡罷。」
兩人下了車,到了這離別的當口,倒是默默相對了起來。沈風靜低頭在自己的繡囊裡翻找出一塊玉牌,上頭刻了厚德載物的字樣,她將那玉牌推到疏雨面前,說道:「這塊玉牌你留著,之後若是遇到甚麼事,便拿著它,來熙州找我,若是急事,找林遠楠也成,他欠我的人情,總有要還的一天。」
疏雨看著玉牌,認真地看著沈風靜說道:「這真的太貴重了。」
看沈風靜皺眉,她馬上接過來,笑著說道:「但我也沒道理推辭。」
沈風靜這才展開蹙起的眉頭,瀟灑一揮手,嘴角揚起,「別再送了!快些回去罷!」
疏雨羨慕她,她這般瀟灑,何處都不是她的樊籠,也無需訴任何別情,這短短几日,她心中自會珍重。今日一別,等明年新綠時,自己也該從這蔽目俗塵中掙脫出來了,於是疏雨會心笑了起來,由衷說道:「山高水長,你我定會再見!」
沈風靜穿的仍是初見時一身碧,與身後青山連成一片去,她不帶留戀地轉過身,嘴上鄭重地回應著:「定會再見!」
回去的路上,接近日暮,夕陽西下,本是愁怨暗生的時候,疏雨心頭卻異常輕鬆,既然去意已決,那前路曲折又有何懼。左右再苦,苦不過這連痛癢都不敢細看的兩年。
她剛進了院門,就看有一身影哀嚎著從牆角撲過來,雁喬嚇了一跳,趕緊攔在疏雨前頭,可等看清了這人的樣子,卻愣住了。那人哀嚎著「夫人!」然後一把跪在疏雨面前,一身樸素衣裝,臉上帶著常年勞作的曬斑。
疏雨看定後,心中有不甚好的預感,她遲疑道:「你是,聞…三夫人院裡伺候的銀黃?」
銀黃頻頻點頭,激動道:「是我,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家夫人!」
疏雨聽了這話,面色一白,正色問道:「怎麼回事,你冷靜些同我說。」
銀黃這才道出:「前院疑心我們夫人得了天花,叫了護院來將我們的院子給封了!藥湯送不進去!餐食也不給!」
「這是要活活熬死我們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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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進度85了,當然這也不是天花。
沈風靜:專治大騸人。
第34章
聽到銀黃說藥湯與餐飯都送不進去,疏雨臉色已經煞白一片,她心中寬慰自己,不可能是天花,這症狀,多半是起疹子,之前聞兒就有吃了蝦後起疹子的狀況。
冷靜下來一些,疏雨緊盯著銀黃,問她:「那你是如何出來的?「
「我是踩著冬雲姐姐的肩膀翻牆出來的!冬雲姐姐讓我這裡躲著等您!說只有您能幫我們夫人了!「
疏雨一把將銀黃拉起,面色肅然,腳步又急又快,「邊走邊說。」
銀黃反應過來,幾步跟上,向疏雨說起詳情來,「今日您剛走,三夫人就起了燒,那腰上,背上還起了大片大片的紅疹!」
「冬雲姐姐去請大夫,大夫一時半會兒拿不準!說…還要過了今夜才能看出那是疹子還是痘瘡。」
她面色為難,是想起當時來還有幾分後怕的神情,「這訊息不知怎麼傳去老夫人耳裡,她說痘瘡事大,若真是痘瘡,那李家上下都得遭殃…便叫了群護院守在我們院子門口,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