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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猜測:「有沒有一種可能,『門』被隱藏了?我們來的時候也沒看見『門』在哪,這是不是正好說明它是被系統施加了某種能力給藏起來了,或者換一種說法,它的模樣改變了,變得和普通的門一樣,也算是系統給我們加大了難度。」
江煦沉默,這種說法也很有道理。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們要想出去難度值就更高了。
走完這列火車的所有車廂,外面的夜色也就徹底的黑了下來,即使火車內部是熱鬧的,可江煦總感覺一切泛著死寂。
毫無收穫的兩人只好先打道回府,一回來就看見艾正青面如死灰一般的躺在床上,眼睛盯著上鋪的床底發愣,好似大難臨頭前放棄了所有的掙扎,乖乖等著死亡。
江煦坐在下鋪揚聲喊他,過了好一會艾正青才反應過來。
「你打算怎麼辦?」江煦問。
艾正青垂著頭,聲音喑啞:「我不知道。」
「那個方法挺不錯的。」
「什麼方法?」
江煦抬起眼,輕聲說:「尹風的方法。」
艾正青扒著欄杆,探著個腦袋,從江煦這個角度看過去還挺喜人的,他有些猶豫:「開系統的外掛?這個靠譜嗎?我心裡沒底。」
「尹風說得很對,命,賭不起,所以哪怕有一絲希望能夠活下去,就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江煦鄭重其事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聽江煦這麼說,瞬間有了希望,堅定的點了點頭。
入夜。
左右兩節相鄰的車廂十分熱鬧,聊天的聊天、打牌的打牌,而他們這節車廂永遠都是一股死氣,兩者相一對比,氣氛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死神喜歡隨即抽牌,抽到了明天要下車的人,他想要誰死誰就得死,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唯有強大的人才能躲過死神的追捕。
江煦知道,這麼多的玩家裡絕大多數的人是根本不知道死亡的規律的,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種焦灼而痛苦的過程。
未知總是比已知的來得恐懼。
反觀對面的大媽,這位心態看起來簡直是極佳,除了夜間的休息以外,午後的小憩她睡得也很香,倒是不像來參加遊戲的,更像是出遊的旅人。
十點,燈光悄無聲息的悉數熄滅。
有位女列車員走進來把過道邊上的窗簾逐一放了下來,然後就走了。之後也再沒有人走進來,周遭一片萬籟俱寂,隔著如此短的距離,江煦甚至覺得自己能聽見艾正青緊張吞口水的聲音。
沒過一會,江煦就聽見了大媽熟睡的鼾聲,給這寂靜的環境增添了幾分聲響,反而有種安全感。
江煦保持這一個姿勢很久沒動過,放在腦袋低下的胳膊被壓得充血發麻,他正準備換一個姿勢的時候,一記身影透過廁所照過來的燈光投射過來。
他來了。
江煦沒敢再動,保險起見,他覺得現在最好閉眼裝死。但他還是大著膽子將眼皮掀開一小條縫隙,只不過視野模糊,看不清東西,只知道有人朝這裡走了過來。
然後站定。再然後轉身。
接著江煦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東西被摔落在地上,隱隱約約還能聽見人發出的一聲悶哼,緊接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江煦猛地睜開眼,看見的是列車員的背影,估計是動靜太大,隔壁床的大媽不知是什麼時候醒的,半坐在床上驚恐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被嚇得啞然失聲。
列車員似乎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本該往前繼續行走的身子頓時僵在了原地。
不好。
江煦也不管那麼多,拽著大媽的衣領十分粗暴的往後一扯,眼神示意她不要出聲。大媽領會他的意思,躺在床上不敢再動,如同一條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