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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著沾血的獸牙項鍊:「燕,被這些怪物咬過的人要是能及時截掉傷口的話還好,但是如果一直放著不管,那他就也會慢慢地,變成怪物。」
他找到了可以倚靠的物件,哭得打嗝。
燕遙知拎著巫馬陽的耳朵把他提起來:「怎麼解除感染。」
巫馬陽塞在嘴裡的東西被取出來,他又「呸呸呸」地吐了一陣,才說:「解除不了的,嘿,就等著跟我同化吧!」
燕遙知盯著這顆腦袋:「把你耳朵片成片?」
巫馬陽嘴一癟:「你就算把我全片了也沒法子,這個,我可沒騙你,我從一開始,就沒給人類留過退路!」
燕遙知皺起了眉。
「燕你的手怎麼了?」若木抽抽鼻子,試探地輕輕觸碰燕遙知手背上的蛇鱗。
燕遙知鬆開攙扶他的手,藏進麻布底下:「發生了些變化。」
若木沉默片刻,問道:「要緊嗎?」
把自己完全裹在麻布裡的燕遙知搖搖頭:「我沒事。」
「那就好」若木看上去放心不少。
此時卻傳來一聲嗤笑,巫馬陽不放過任何一個給燕遙知添堵的機會:「人類,他是你們的神明對吧?你可知道,他說不準也快要變成沒有理智的怪物了?」
他嘲笑地看著若木瞬間就變得更加蒼白了的臉:「這次對付我的孩子不太容易吧?你爺爺身為大長老,年紀應該不小了吧,怎麼會被我的孩子們給逮住了呢,嘿嘿,來自身後的刀子,不好受吧?」
「我告訴你,你的神明,你的爺爺,他們會受傷,都是你們人類自己造的孽哦」他飛快地說著,在燕遙知來堵嘴之前嘲諷完畢,並且丟給後者一個挑釁的眼神。
滿臉淚痕的若木眼中充滿憤怒:「誠如你所言,我們內部是出現了不少叛徒,也的確給我們造成很大的損失,但是我的爺爺,是作為一個戰士,身先士卒,擋在所有人前面,才會才會沒能回來,你這種張嘴就只會把人從陰暗處想的傢伙,難道還覺得自己很清醒嗎,真是太可笑了!」
他的性格說不上堅強,但也不是懦弱無骨之輩。
巫馬陽的一番言論不但沒能打擊到若木,反而讓他眼中的頹然淡去,變得堅定起來,他狠狠擦掉眼淚:「燕,你受傷了?」
「沒有,他被我打得只剩一顆腦袋,只能以口舌取勝而已。」燕遙知有些猶豫地取下蓋在頭上的麻布,露出自己生了蛇鱗的臉,「但我身上也的確出現了些變化,不過我的思維暫時還很清醒,至於今後如何,我也不清楚。」
蛇鱗只分布在他眼下的一小片位置和側頰上,臉上的骨骼並沒有變形,而是維持著人類的模樣:「我留著這傢伙,帶過來,就是為了看看能不能對眼下的情況有所幫助,既然他不願意說,那就交給祭司們研究一下,再研究不出來,就掛在廣場燒了吧。」
他心裡很悶。
悶得想拔掉巫馬陽喋喋不休的舌頭。
或許是因為他眼中的寒意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巫馬陽雖然沒有再被堵上嘴,但還是識相地沒再出聲。
燕遙知把他又包起來。
盯著若木布滿血絲的眼睛,他醞釀了很久的安慰的話也終於能出口了:「阿年以前也像你一樣總是話很多。」
若木愣了愣:「燕?」
「他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自己第一個親自上手,那個時候陸地上愛食人的異獸已經很少了,但總還能遇上一兩隻。」燕遙知語氣淡淡的,訴說著:「他是第一個敢主動設陷阱去獵殺異獸的人,雖然最後只成功了一半。」
異獸掉進陷阱,受了傷,但沒能被徹底殺死,卻被激怒,險些把年輕的阿年長老一起帶走。
「他差點死了,但還是沒有放棄用各種法子來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