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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聚攏。
燕遙知揚起利爪,黑芒一閃,在觸手上破開一道細長的傷口:「造物主?」
他在棺材中的這麼多年,雖然能感知到一群群人類生了又滅,卻從不曾知曉這片天地間的人類到底從何而來,又為何,非是人類不可。
結合此段見聞,與巫馬陽、海王兩位所說的些許資訊,燕遙知有了個讓他不太舒服的推測。
那就是。
「有什麼東西創造出了人類?」
「不止是創造,還有毀滅。」巫馬陽把自己完全藏在了真菌之中,他雖然已經放棄了大腦和神經,重新構築出與人族迥異的軀體,但他為了保持警惕於是保留了痛覺。
他早就跟這些真菌徹底融為一體,龐大的身軀紮根北極,向整顆星球蔓延但過於巨大的軀體也就意味著他註定沒法自如地活動,當他試圖用觸手將燕遙知圍死時,受到了後者毫不留情的激烈攻擊
巫馬陽不清楚燕遙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方面的變異,隔著那個奇怪的箱子,他沒法像探知其他人一樣去了解燕遙知。
或許是獸化?
巫馬陽的觸手源源不斷,被斬斷了便換一根重新補充上去,而斷去的那一節在地上蠕動著重新粘連回他的身體上。
他把自己藏在重重觸手的包裹與保護之中,只用一隻眼睛去觀察燕遙知細長尖銳的爪子,和他猩紅的雙眼。
帶毒的野獸。
巫馬陽猜想道。
他很忌憚燕遙知的毒素。
那種毒太過霸道,他在二十年裡嘗試了無數種解法都沒能起效,最後只能把它深深地埋進地裡。
可即便如此,那霸道詭異的毒素也慢慢地侵蝕著周圍的土地,久久沒有消散。
「放棄抵抗吧。」他高聲說,「海王已是強弩之末,所以你能殺死他,但我不同。」
他雖然確實曾在第一紀元的末尾被海王冰封,但這麼多年過去,早就恢復了過來,之所以一直潛藏不動,不過是因為海王還活著,而那些在世界背後暗中撥弄的手也全無線索,巫馬陽才不敢輕舉妄動。
但海王慢慢地虛弱,慢慢地發瘋。
他就靜靜地看著這個曾經的友人一點一點失去理智異化成怪物,許多許多年過去,藏在幕後的手似乎完全放棄了海王這個試驗品,直到他瀕死一線,徹底失魂,也沒再出現。
對於燕遙知的存在,巫馬陽也早就知道了。
「我曾經想過,乾脆就這樣把你連同那個奇怪的盒子一起吞噬,可惜」那盒子實在太過結實了,即便他以菌絲將其完全包裹,不間斷地釋放專門用來溶解消化的液體,也沒能對其造成一絲半毫的傷害。
巫馬陽揮著觸手朝行動空間越來越小的燕遙知抽去:「沒了那個盒子的保護,又經歷過與海王的戰鬥,你竟然還在第一時間來見我,我真不知是該嘲笑你的魯莽,還是該感謝你的天真。」
對於他越來越多的話頭子,燕遙知只用一句話來應答:「你吃不了我。」
巫馬陽認為燕遙知與海王戰鬥過後必然虛弱,但現實卻與他計劃的完全相反。
燕遙知打海王除了不適應水下環境jsg之外,一點艱難都沒有,而且還吃了一頓飽飯,簡直不能更有精力了。
可這些打不完的觸手實在是太過於煩人。
在殭屍的視野裡,生機也變成觸手和蛛網的模樣,分佈在洞窟的上下左右,重重疊疊,讓他眼花繚亂。
但在一開始的迷亂之後,燕遙知就暗暗地盯住了其中最生機最為濃鬱,並且正在不斷地變換著方位的那一團上。
「你盡可以試一試。」巫馬陽見他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使出那種讓自己忌憚無比的毒液,又兼燕遙知只是機械地切割快要纏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