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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懵懂懂的星球意識想不明。
她只知道自己的敵人再一次出現,並且這一回,祂們將那種寄生在自己身上,源源不絕地消耗著能量的生物種進了自己的核心。
燕遙知能感受到她的委屈和絕望。
與其讓自己被可惡的寄生蟲徹底吸乾,那還不如把能量都送給在這顆星球出生,與自己共存了萬萬年,至今都還心向故鄉的人呢!
細帶展示完最後一副畫面,又瞬間炸開變成漫天的光雨,紛紛往燕遙知的身體裡擠過去。
相對於成年體而言還十分細弱的蛇軀不斷地膨大,生長過程中褪下的蛇鱗在巖漿裡融化。
燕遙知甩著蛇尾拒絕吸收這些能量。
『還沒到最糟糕的程度。』他在心裡想著,他知道星球的意識能夠聽見。
藍色的光雨懸在他身周。
燕遙知努力在腦子裡觀想出剛剛在畫面裡看見過的植物——若木也曾用來暗算過瑪姆的蛇藤,這顆星球數次掙扎中稍微對女媧們起到過一點作用的「武器」。
他身上的重力越來越輕。
自熔岩中飛出的生物已經將穹頂撞開了一個深深的坑。
白蛇的目光依舊冷漠地盯緊了巖漿底下不停徘徊躊躇的黑蛇。
小金轉化著巖漿裡的能量,臉上的表情任然是慈愛之中帶著憐憫。
燕遙知把自己盤了起來。
他咬在自己身子的一段,把那兩顆毒牙磕了下來,光雨飛進他口中為他治療傷口,而他閉上眼睛。
「咦?」小金揮舞在空中不斷書寫符文的手頓住,祂飛快地眨了兩下眼睛,登時厲聲喝道,「後退!!!」
白蛇龐大的身軀僵了一下。
在祂的身下,巖漿迅速地失去光芒,一大片漆黑飛快地擴散,而這片漆黑裡又轉瞬生出一片鮮嫩的綠色。
蛇一樣蜿蜒著彈出的藤蔓上有一朵朵白色的話綻開。
濃烈的馨香猛然爆發在地心的洞穴,而這氣味卻讓白蛇渾身不適,祂的身形也開始踉蹌起來,歪歪扭扭地退到母樹旁邊,縮小變成人身蛇尾的模樣。
祂張口,咳出一灘黑血。
小金揮著手,蛇藤無法靠祂太近,在母樹周邊大量枯死,枯死的植物化為一灘漆黑的毒液,腐蝕著母樹的根莖。
祂終於凝重了神色。
雖然不至於像瑪姆一樣被空氣中突然炸開來的毒香傷到,但這無孔不入的毒氣也讓祂感覺到了短暫的不適。
祂把毒氣都擋在外面,偏過頭去關心地看了一眼瑪姆:「你自檢一下,把毒素驅逐出去。」
「很難啊o。」白色蛇尾上鱗片變得暗沉,縫隙間隱隱淌出黑血,祂難受地用力閉上雙眼,「你知道我不擅長操縱能量,對於我們這樣的女媧來說,能控制外界的能量就已經很吃力了,更何況是試圖扭曲自身的能量?」
稍不注意,便是形體崩潰的下場。
要麼死。
要麼,變成一團怪肉。
「原來女媧的能量不是不能被操縱的啊。」
青年的聲音無比清朗透徹。
開在巖漿海上的一片雪白花海里,燕遙知的赤足輕輕地踏在花上,他渾身赤裸,不再裹著蛇鱗,烏黑的長髮垂在花叢裡,與藤蔓交織在一處,白色的小話沿著髮絲往上攀爬,開在他的鬢邊,囂張地露出正不斷散發毒氣的漆黑花蕊。
他抬起眼睛——這雙眼睛依舊是蛇的模樣,顏色卻燦爛得像是掛在天上熱烈燃燒的恆星,堂皇威嚴。
神色愈發凝重的小金聲音沉沉:「你成長得實在是太快了。」
作為生命體,女媧當然也是「能量」組成,但祂們相較於宇宙中的其他生物而言,是更加高階的存在,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