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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是很多東西都不是那麼科學,但一些基本的東西還是符合燕遙知從舊世界學習到的那些知識的。
哪怕是身懷各種古怪異能、天賦的部落民,長時間飲食單一,沒法滿足身體對營養的攝入的話,也一樣會出現問題。
但若木不大一樣。
就算每天都只能縮在逼仄的船艙裡,吃些亂七八糟沒什麼油水的東西,他也活蹦亂跳吱吱哇哇,囉嗦個不停。
燕遙知一開始也擔心過他的身體狀況,可眼見這人身上的生機不但沒有變得萎靡,反而一天比一天活躍旺盛,他就忍不住感嘆這個嘴碎的祭司著實是天賦異稟。
哪怕是祖庭裡比他高大健壯的同族親人,也鮮少能有如他這般生機勃然的哪怕是同樣覺醒了自然天賦的若木的長輩祖先們,也從沒有誰能超得過他。
若木一邊處理著魚,一邊用他的「祭司經」把長留說得一愣一愣的,他們一個敢說,一個敢信,氣氛融洽得不得了。
長留委實是條好脾氣的魚,就算若木再怎麼嘮叨,他都能笑顏以對,時不時開口或附和、或提問,燕遙知覺得他們應該搭個臺子上去講相聲,就算只賺賞錢,也足夠這兩個傢伙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那是什麼?!」
聽見若木的驚叫。
燕遙知浮出水面,為了方便行動,他只穿了條貼身的短褲,拉船的繩子捆在身上:「怎麼了?」
「我剛剛好像看見個大傢伙,在這——麼遠的海對面一起一伏,白花花地可晃眼睛了,離得太遠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它身上應該長了鱗片,如果是魚的話,最起碼也有那——麼大!」若木手舞足蹈地比劃了一陣,回身立馬掏出皮紙寫寫記記。
面對燕遙知疑惑的眼神,長留攤攤手:「我沒看見。」
「我也沒有。」燕遙知說道。
他在海水裡頭一心只顧著拉船向前,在他的戒備範圍裡也沒出現什麼大傢伙。
「你們沒看見?那真是可惜啊」若木寫寫畫畫,滿意地看了一眼,把皮紙卷好收起來,「真的是很長很大的一條,它沒往咱們這邊遊過來,應該是對我們不感興趣。」
他依舊很是興奮:「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二次見這——麼大的東西呢,上一次見的還是在黑林裡那大傢伙。」若木開心地拉過長留,「你別怕,有燕在呢,上一次我們遇到個黑漆漆的大傢伙,被他給錘死了,我還把那怪物的鱗片送去打造刀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取,到時候送你一把。」
長留帶著幾分羞澀地點點頭:「燕和我路過灣口村的時候,他也在那兒錘死了一條特別大的魚,不過那魚身上沒什麼好東西,我、我不白拿你的,我之前哭了好多次,攢了好多珠子,只要你別讓人知道這其實只是眼淚,能賣不少貝幣呢!」
「」燕遙知無語地看著這完全沒有半點危機感的兩人。
長留和若木早在半個月前就開始稱兄道弟了,不知究竟是誰帶的誰,這兩人一開始說話就停不下來,吵得燕遙知耳朵暈。
他慢慢地沉回水面底下,繼續拉著船趕路。
「燕?」
「又怎麼了?」燕遙知滿臉不悅地浮起半個腦袋在海面上。
若木趴在船舷上,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你見過特別大的大海蛇嗎?」
燕遙知:「見過。」
第二紀元的時候,每天都有很多巨大的海底巨獸從他腦袋頂上游過去。
「你說,剛剛的那個東西,會不會也是一條大海蛇?」
「或許吧。」
畢竟沒有親眼看見若木嘴裡的那東西什麼模樣,燕遙知沒說得太肯定。
長留也趴在若木旁邊,神色輕鬆:「傳說,海里的神就有巨蛇護衛呢,嘶」他捂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