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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飢餓完全摧毀了他的理智。
他咬斷了那個開啟棺材的人的脖子。
而那個人哪怕受到襲擊命懸一線,也還想要保護她的孩子。
燕遙知也是在那一刻從嗜血的欲(盤海)望裡驟然驚醒。
「您太過仁慈了,哪怕那些人不再向您獻上生命和血,您也願意庇護他們!」奴jsg隸主不知道腦補了什麼東西,忽然變得憤怒起來,「這是錯誤的!這是他們對神的輕慢!」
燕遙知看著狀若瘋癲的奴隸主,在這間屋子的角落裡擺著幾個點燃的香盤,燕遙知剛剛沒有在意,現在仔細一看,裡頭應該是新增了某種藥物,才讓奴隸主的情緒格外容易激動。
「這是我的要求,難道你想說我是錯誤的嗎?」燕遙知琢磨出這個傢伙大概真的沒有被冰川底下的老怪物控制,但他依賴藥物,還是個「神明」的狂熱信奉者。
果然。
聽見燕遙知的斥責,奴隸主雙膝一彎,眼中竟然流出熱淚:「神啊,仁慈的神明,我願意為您奉獻,請您不要再為難自己」
奴隸主淚流滿面無比動容,燕遙知卻只覺得他聒噪,還很固執,聽不懂人話。
九尺高的大漢嚶嚶嗚嗚地哭起來,燕遙知皺著眉把彎刀往牆上一丟,刀刃深深沒入石牆,只剩下一截木柄晃也不晃:「巫神在什麼地方,你剛剛說城外那些部落民不是你的同胞又是為什麼?」
又看了一眼在牆角燃燒的香盤,燕遙知琢磨著要是奴隸主還是不能好好地說話,那自己就要把這幾盤東西都給丟出去了。
奴隸主擦掉眼淚站起來,他一個眼神也沒給旁邊的奴隸:「巫神無處不在,連您即將到來的訊息,都是祂告訴我們的;神啊,或許在您眼中,這大地上能說會走的生物沒什麼不同,但對於我們而言,外頭的那些人確實是異類。」
他摘下自己的一根指頭。
燕遙知看見他的面板和肉像是菌子的絲一樣一根一根斷開,裡頭包裹著瑩白的骨骼,血管沿著肌肉的紋理生長,又有一部分攀附在骨頭上,它們急速地顫動。
燕遙知想起黑林裡自己從怪物的胃囊裡扒拉出來的那具古怪的屍體。
它有一切「人」該有的東西,只不過大部分肌肉都是用類似蘑菇的東西組成,也除去了大腦和神經。
雖然很驚訝,但自從靈氣大爆炸之後,這個新世界裡冒出來的古古怪怪的東西多了去了,燕遙知很好地剋制住了他想把奴隸主就地解剖的好奇心,很是持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他看著奴隸主把手指頭按回去,極具活力的「肌肉」蠕動著重新生長在一起,很快他的手掌又變得完整靈活,看見這一幕,燕遙知算是弄清楚了為什麼明明王庭的人不算多,卻能打得周邊部落沒有還手之力了。
想殺死這種「蘑菇精」,大概只能把他的重要器官完全破壞才行,而他們的身體燕遙知回想了一下解剖那隻蘑菇人的手感,跟尋常人類比起來好像真的還算挺硬的,這個時代的石質兵器應該很難破防,不過對他的爪子而言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就是了。
那個死在怪物胃囊裡的蘑菇人搞不好是被拖到水底下憋死的,那怪物消化了這麼久,他還能保持著人的形狀,只是五官被溶解掉了——他們應該也蠻能抗毒的。
或許,應該讓祖庭的祭司們加快研究冶鍊金屬的速度?
石刀砍不開的,金屬刀刃應該沒問題。
「你說巫神無處不在,那你平時只要禱告,他就會回應嗎?」燕遙知並沒有見過老怪物的真容,只知道這傢伙一直蹲在冰川底下的一個洞穴裡,洞穴之中生滿了密集的菌絲,黏黏糊糊,重重疊疊,他們曾經試圖用火燒,但並沒有起太大效果,反而完全激怒了老怪物,從菌絲之中爬出來很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