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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燕遙知靜靜趴在石屋無光的角落裡的時候,滿部落尋找他的若木被一個人從身後揪住了獸牙項鍊,來人的手臂肌肉緊緻,四肢修長,蜜色的肌膚泛著淡淡金色的光,長發高高紮在腦後,眼尾上挑,鼻尖高聳,雙唇豐潤柔軟。
「誒,你做什麼這麼著急?」背著長弓的蜜膚女子眉梢上用赤紅的顏料畫著三道爪子一樣的痕跡,她輕輕鬆鬆地把若木逮住,「咱們一起到河裡撈魚去呀!」
「扶翼?」若木叫出她的名字。
「我不過才跟著狩獵隊出去了一個月而已,你不會就把我忘了吧?」扶翼有雙很漂亮的眼睛,部落裡的很多小夥子都喜歡她,然而若木面對她時只有滿身的不自在。
「你們狩獵隊不是還要出去嗎,你怎麼有時間瞎溜達?」
「這次又不去太遠的地方,就只是清理一下週邊的野獸而已。」扶翼眨眨眼,「聽說你被派去帶學徒了?」
「是哪個學徒呀,他多大年紀,你們相處得好嗎?」
「聽阿虎哥說你把全部家當都搬到那個學徒家裡去了,你是打算在他家裡長住?還是也想住在山上?」
年輕女子的聲音清脆歡快:「你既然去當導師了,那你的那些藥還繼續種嗎?你之前不是告訴我們一定會研究出更好的傷藥來麼,現在還能有多餘的時間去研究嗎?」
燕遙知在阿年長老的石屋裡蹲到太陽下山,才又慢悠悠地往家裡回去。
他依舊穿著那身能把整個人從頭罩到腳的麻布長袍,步履輕巧不發出一絲聲響。
坐落小山上的石屋裡有明亮的火光,燕遙知jsg看見若木黑著臉坐在石屋門口。
「你去哪兒了?」
他的語氣讓燕遙知久違地想起他從前的一個老師。
「怎麼現在才回來?」若木雙手上下揮舞,「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嗎?!」
燕遙知對他的憤怒並不是很能感同身受:「抱歉,去找阿年長老說了些事情。」
若木整個人都停滯了一下:「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連帶孩子都做不好?」
「我不是孩子。」燕遙知的聲音平靜而淡漠,「誰又說你壞話了?」
他平靜的模樣讓若木頓時感覺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在無理取鬧,初出茅廬的年輕祭司羞窘不已:「沒有。」他咬咬唇,「是我自己覺得自己沒用。」
猛地站起來,甩手進屋,往床上一栽,腦袋埋進獸皮裡。
燕遙知在門口站了會兒,心想其實帶孩子也不是什麼簡單事啊。
哦。
他也不是孩子,是儲備糧來著。
若木覺得自己不該對燕發脾氣,畢竟他只是個沒有父母,需要長輩教導的年輕人,他把腦袋從獸皮上抬起來,發現燕遙知竟然還在門口站著,不知為何,他總能從燕遙知平靜的目光裡看出幾分長輩一樣的寬厚這無疑讓若木心中愈發愧疚起來。
誰小的時候沒有不聽長輩的話亂跑過呢?
他心想。
自己小時候也很不耐煩爺爺總管教自己的。
「以後不要再突然消失不見了,這會讓家長很擔心的。」
燕遙知依舊從外到內都十分平靜:「嗯。」
這孩子果然心裡存不住事,來得快,去得也快,逗起來不用擔心他記仇。
燕遙知默默想著,耳朵裡忽然傳來一聲劇烈的炸響。
「怎麼了?!」
隨著爆炸聲,石屋也猛地一顫,從頂上落下來不少灰塵,若木慌亂地把燕遙知往屋外推:「難道是地震了?!」
「不是。」燕遙知抬眼望向爆炸聲起的地方,滾滾的濃煙飄散到空中,濃煙底下還能隱約看見閃爍的火光。
爆炸的位置距離他的石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