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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雲念塵呢?
連水都不讓他自己喝,非得一點一點餵給他。
就是說,很難受。
但人的適應力就是如此之強,幾天以後,謝霖就習慣了雲念塵的「無微不至」,他心想,總歸是雲念塵自己認錯,又不是他蓄意欺騙,愛伺候就伺候著吧。
畢竟他自己還有沒想通的事。
——他身上,那部分「借」來的法力還在,甚至隨著時間過去,有跟自己的靈力融合的苗頭。
理論上,他憑空多出一部分法力的事應該是瞞不過雲念塵的眼睛的,不過雲念塵並沒有說過什麼。謝霖有試著回去找那團白光,想把法力還回去。
但等他多番嘗試後終於回到那層隱蔽空間,卻發現白光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霧。
就好像白色光團被打散融於空氣中似的。
這下可好,想還回去都不知道該找誰,謝霖只好作罷。
「他真好看呀。」
「我們是不是該幫幫他?」
「怎麼幫?那人不好惹的……」
「他沒有呼喚我們呀,不能替他做決定的……總之那個人又不會傷害他。」
「嗚嗚,他會不會很難受呀。」
……
又是一陣嘈雜的童稚聲,謝霖從夢中醒來,睜開眼的那一刻,周遭歸於寂靜。
一陣微風從窗戶飄進來,像是在他身邊打了個轉,停留片刻。
雲念塵從外面進來,走到床邊坐下,黑洞洞的眼對著謝霖看了看,忽而一笑:「師兄發什麼呆?」
他已是改口直接喊「師兄」了,謝霖反對無效,早就躺平接受,回過神,朝他看了一眼,目光平靜。
雲念塵嘴唇輕抿,笑容微收:「師兄還在怪我?」
我可什麼都沒說。
謝霖無語地張了張嘴,示意他自己說不了話。
「師兄想說話?」雲念塵盯著他看,手稍稍抬了抬,似乎是想碰他,過不多時卻又放了回去,還是那副溫柔小意的樣子,「可我不想聽師兄說些我不愛聽的話。」
謝霖:「……」強盜啊這是。
他不愛聽的話無非是那些「我不是謝如衣」之類的東西,謝霖知道。
不過這跟謝霖想說的內容毫無關係,他無辜地盯著雲念塵看,艱難地擺了下頭。
「師兄想說……你不說我不愛聽的話?」
謝霖緩慢地點了頭。
雲念塵垂眸想了想:「也行,若是師兄騙我,就叫師兄再也說不了話好了。」
謝霖:「……」
他正感無語,忽然感到喉嚨口一陣微妙,再試著「啊」了一聲,就發現自己能發出聲音了。
一段時間不出聲,嗓音變得喑啞,謝霖咳嗽了幾聲才道:「我是想問你,為何住在這裡不走了。封印的事不急嗎?」
雲念塵動作一頓,旋即若無其事道:「此事原本就是師父和師兄的責任,既然師兄回來了,我又何必越俎代庖。再說,師兄莫不是不願與我同住?」
謝霖:「……」
謝霖:「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哪裡說得不好?」
雲念塵聲音很輕,頭稍稍一偏,端的是一臉無辜,偏偏說出來的話陰陽怪氣得很。
這也是這段時間以來,謝霖覺得最不適也是最奇怪的地方。
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孩,對扶養自己長大的師父和師兄有點獨佔欲是很正常的事。
但這獨佔欲會不會過頭了一點?
一股子閨怨味。
他還非要謝霖回答不可,「師兄,你說啊,我哪裡說得不好了?」
謝霖嘆了口氣:「雲念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