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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道逢一掌拍上他的後腦,旋即怒聲斥道:「過去上符紙,補結界,不要想些有的沒的!」
康問卻是蹙了眉頭,越發苦聲道:「師父,我快撐不住了,為何師兄還沒回來!」
成道逢道:「你想他做甚?印斟上山追容飲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的!」
「師父為什麼讓師兄去追容飲?明明他留在這裡,情況會更好一些!」康問不解道,「眼下這群傀儡都要撲到跟前來了,我們如何才能保障鎮民的安全?」
霍石堂在旁幽幽說道:「不叫印斟去,難道喊你去?」
康問:「可是……」
「老爺,我看傀儡這事兒,恐怕瞞不住了。」霍石堂揚聲將他打斷,回頭與成道逢道,「事後若非以正當理由說清道明,這群鎮民發起瘋來,難保不把整座璧御府掀翻。」
成道逢仍是滿面陰鷙,道:「都先別慌,保全性命要緊。這些傀儡全數由人掌控,沒有自主意識……不過一群木頭樁子罷了,不必過於擔憂。」
霍石堂:「那……」
成道逢沉聲道:「符紙結界撐一時半刻不成問題,等到容府那頭搬來救兵……這群要死不活的漏網之魚,一個都沒機會逃。」
「師兄那邊呢?」康問又不合時宜地插嘴問道,「師兄和容飲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霍石堂登時喝道:「臭小子,先管好你自己行不行!」
成道逢無不陰沉地道:「印斟那邊,早在當日上山參拜之前,我曾交與他一張專程用以壓制傀儡的舊符——他一向聰明伶俐,想必自己心裡明白,到底該如何去做。」
然在此時此刻,拂則山內,仍舊是成群飛鳥鋪天蓋地的狼狽景象。
印斟騎馬上山,根本沒走兩步,驚覺林間傀儡鳥的飛行軌跡有所變動,疑似有人在山林更深處大肆打鬥。
他想也沒想,當即扔下隨行馬匹,將欲抄小路直抵飛鳥盤旋的盡頭——而偏在此時,手腕被人隔空扣住,旋即狠狠向後一帶,竭力朝往與之全然相反的方向沿路拖拽!
印斟:「……!」
「噓……別出聲,是我。」
身後突然響起一人熟悉而又微弱的聲音。
印斟幡然回頭,但只見得一人蒼白如紙般的面龐,及神經緊繃之下微微下垂的一雙黝黑杏眼。
竟然是今晨莫名失蹤的謝恆顏!
印斟難以置信:「你……」
「先不要說話,隨我來……我待會與你解釋。」謝恆顏用力牽制著印斟的雙手,帶他一併往雜草叢生處不斷隱匿繞行。
不知怎的,印斟並未將他貿然鬆開,只安靜一陣,跟隨著謝恆顏的腳步,感覺他神情僵硬,是從未有過嚴肅冰冷,像是在為何事兀自犯愁,但又更像在刻意躲著什麼東西。
兩人沿途走得極緩,避開山頭所有撲騰亂飛的傀儡鳥,幾乎是完全逆著印斟本來的目標點,一路潛往山林更深更遠的地方。
這時印斟終於按捺不住,遂漸漸起了幾分疑心:「你到底想做什麼?」
謝恆顏低聲說:「……我帶你下山。」
瘋了!
印斟赫然抽開手腕:「我來這裡,就是為能摸清鳥群的終點!」
「這事不歸你管,印斟。」謝恆顏皺眉,繼又上去拉住他的衣角,「別找鳥了,會丟命的……我帶你繞路下去,趁現在還來得及。」
印斟聞言,卻不由得聲線漸冷:「你的意思是……這些鳥的來歷背景,你都心知肚明?」
謝恆顏沉默了,亦不再看他,轉望向天外散漫無邊的鳥影。
印斟又道:「你知道。」
但這一次,他用的是陳述語氣,甚至不帶絲毫的疑慮。
「印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