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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這傀儡一根筋的腦袋,完全沒把辜綠意的後半段話放在心上,如今只想著賺錢便是大事,乾脆轉頭與她說道:「成吧,等我回去問問印斟,他覺得行的話,我再到鎮裡來找你。」
辜綠意皺眉道:「你問他做什麼?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能歸他管嗎?」
「問問,我就問問。」謝恆顏眯眼一笑,繼而溫聲說道,「咱倆處這麼長時間呢,多少得讓他先知道。」
然而等謝恆顏送完辜綠意回家,再手忙腳亂往山裡跑的時候,印斟早已收拾完手裡一批東西,趕在天黑之前直接下山了。
祠堂裡只剩下當初帶回來的兩隻包裹。
其實印斟不是沒想過等他,但到後來,又自覺沒有那個必要。
傀儡就只是傀儡,他們一人一妖走得太近,動輒拉拉扯扯的,就算放在尋常兩人之間,也實屬不成體統。
自然印斟也沒拿他當人來看,頂多算是一隻黏人的小狗,順帶會開口說兩句人話罷了。
印斟一邊往回走的時候,一邊就在想,可能小狗就是這樣,不管誰給他扔塊骨頭,他都能立馬呼哧呼哧蹭上去,做出一臉親暱又溫馴的模樣。
——可事實上,狗都沒法養熟的,又何況是無心無情的傀儡呢?
直到一路下山回到璧御府門前,印斟適才微微醒神。抬眼之時,發覺管家正在門檻外遠遠望他,似乎還站了有那麼一段時間。
「印公子,可算回來了。」霍石堂聲線沉冷,「老爺一直在裡屋等你。」
印斟足下一頓,問:「什麼事?」
霍石堂道:「回屋便知。」
印斟心下微涼,似有預感不會是什麼好事,待得進門之後,果見成道逢在那窗前的木躺椅上坐著,沒在泡茶,也沒在看書,正專注朝下望向後院寬闊的平地。
印斟淡淡一聲喊道:「師父。」
「斟兒,你過來。」
成道逢揚手沖他勾了勾,那緊隨其後的霍石堂便也一併跟了上來,彎腰給他二人各斟滿一盞新鮮的熱茶。
「方才這麼長時間,可是見什麼人去了?」
成道逢面色不鹹不淡的,倒著實讓人有些勞神猜測。
印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一時也找不到用什麼措辭來回答。片晌沉默過後,方緩聲說道:「沒見什麼人,祠堂裡的事情,皆已安排妥當,師父也無需擔心。」
成道逢神色不定,只專注旋動著手裡的茶杯,卻並未放置唇邊來抿:「……什麼人也沒見?」
印斟斬釘截鐵地說:「沒見。」
成道逢卻未多言,反是淡淡自椅中起身,繞過印斟不急不緩地轉了半圈。印斟略有忐忑,但只想著今日與傀儡會面一事,絕無可能有第四人知曉,除非是成道逢心中有疑,適才潛在暗中刻意查探。
正如是想著,忽而額頂罩上一張巴掌大的雪白符紙——成道逢眼神驟凜,探出一手飛速催動咒語,隨即不偏不倚整點上徒弟額頂正中央一處。
不過片晌之餘,但聽「啪」的兩聲清脆低響,印斟尚未及反應過來發生何事,偏只見得額頭上方飄忽冒出一團烏黑散亂的輕霧,隨後被成道逢擰眉朝裡一收,堪堪一併融入符紙咒文當中,迅速化為烏有。
「為師早前見你離家上山之時,便隱約察覺不大對勁。」成道逢單出一手,將那灌滿黑氣的符紙冷冷沖印斟面前一揚,「在你周圍這些汙濁妖氣,凝聚已久,顯然乃是妖魔近身之兆——斟兒,你如實與為師交代,可是在外遇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且還與它打過不少照面了?」
不乾淨的東西。
……謝恆顏?
印斟驀地抬眼,待要開口解釋些什麼,卻聽霍石堂也幽幽在旁說道:「如今拂則山上不算太平,大小妖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