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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去了?
出不去了。
出不去了!!!
謝恆顏赫然睜大雙眼,有那麼短短一瞬間,感覺自己快要昏厥過去了。
他蜷在石縫的邊緣扭來扭去,蹭來蹭去,用盡所有能縮小身體的方法,卻是無論如何,也沒能重獲自由。
最後走投無路,謝恆顏只能垂下杏眼,將慫巴巴的目光投向一旁看戲的印斟。
好巧不巧,當時的印斟也正在看他。
謝恆顏露齒一笑,隨後又羞澀地眨了眨眼。
印斟嘲諷道:「你剛剛想幹什麼?」
謝恆顏溫柔道:「你嘴上有粒飯,我想幫你擦擦。」
「我今天沒吃過飯!」
印斟並不打算與他貧嘴,乾脆高舉石劍,往旁邊牆頭重重一敲:「你聽清楚……容府來的兩人現在還沒走,你若想打什麼歪心思,我自有辦法讓你死無全屍!」
謝恆顏額頂青筋一浮,耐了片刻,終還是好脾氣地道:「你先……把我胳膊拿來。捧著別人身上的東西,也不覺得瘮得慌?」
印斟將那半截小臂高高舉起,耀武揚威:「你想要它?」
謝恆顏咬牙切齒:「是的……快點還給我!」
印斟:「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謝恆顏深吸一口氣,道:「行……你說。」
印斟眯眼,定定凝向他道:「你爹什麼來頭?」
謝恆顏不耐道:「早說過了,銅京島,木匠,姓謝。」
印斟又問:「他也是傀儡?」
「不是親爹,傀儡也沒那功能。」謝恆顏冷冷道,「我爹是活人,養我那會兒,我還是塊木頭,並不清楚自己的來歷。」
印斟:「你到來楓鎮,到底是為做什麼?」
「迷路!迷路了!我不認識路!」謝恆顏拍牆大喊,「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肯相信?什麼柳周兒黎海霜,我一個都不認識……我打從有意識以來,未曾下手害過一條人命,更別提刻意做誰的幫兇!」
「那又如何?」印斟不以為然道,「你是妖物——妖物沒有善惡之分,於所有人而言,存在即當是抹殺!」
謝恆顏先時一愣,隨即反應愈加強烈,到後來甚至是雙目猩紅,緊逼向印斟嘶聲道:「……可我有害過你嗎?」
印斟目光陡寒:「你敢說你從沒害過?」
謝恆顏:「我對天發誓!」
印斟不依不饒:「……那你碎牙當晚,控制我是在做什麼?」
「我……」謝恆顏瞬間就啞了,直愣愣盯著面前男人冰冷的面孔,溫軟的唇,他忽然別開目光,像是有些難以啟齒:「我那是……」
印斟揚眉:「無言以對?」
謝恆顏反問:「你非想知道理由?」
「能有什麼理由?無非就是……唔……」
話剛說到一半,猝然自石縫裡伸出一隻冰涼的手掌。謝恆顏抬頜逼近,同時掰著印斟的下巴迫使他低頭朝前,一溫一涼兩道呼吸驟然相貼,於空氣當中劇烈交纏,混亂間的四片唇瓣像是註定絞合在一處般,無不渲染著噬咬吮吸帶來的極致觸感。
短短一吻轉瞬即逝,謝恆顏香完扭頭翻臉,反手一把將印斟狠狠掀開,旋即趴在石縫邊上嘶啞笑道:「小爺愛吃你口水,是給你面子——還說我想害你?就你那條狗命……值得了幾個破錢?」
印斟緊捂發麻的嘴唇靠在牆頭,半天才慢慢喘過一口老氣:「你……」
「我什麼?」謝恆顏隨手用袖子揩了把嘴,「氣不氣?有種進來打我呀?」
印斟當真是氣笑了:「……你胳膊還要不要了?」
謝恆顏自暴自棄道:「送你了,你晚上抱著它自個兒嘬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