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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弋將頭埋下,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他知道寧韞的收入並不高,在他眼裡簡直稱得上是貧窮。
難怪,寧韞的一件衣服會穿四五年,也捨不得扔掉。
那件為他買的奢侈限量的大牌外套,他似乎只穿了一晚,不對,似乎還不到一晚,後來他脫下來給夏名薇蓋在腿上了,上面後來被灑了紅酒。
他說自己的行李箱不見了,寧韞還塞給了他一張銀行卡,他當時在自動提款機上檢視,似乎還嫌棄太少。
他總以為寧韞是對他有所圖,是對柯家有所圖的,才會待他這麼好。
在交往的兩個多月時間裡,他從未,從未真正的待對方好過,哪怕一分鐘一秒鐘,都沒有。
待遇甚至還不如那些只和他曖昧過幾天,後來連名字都忘了的女孩。
寧韞唯一有過的,也許就是他承諾出來的那些空話。
柯宏郎壓抑著怒火,道,「這件事你奶奶還不知道,她身體不好,今晚跪在這裡,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起來。」
「……」空氣裡唯有不斷的哽咽聲。
「池元白的話你也信,以前他散佈出去的謠言,都差點害寧韞輟學,你真是白長了腦子。」
見柯宏郎從凳子上站了起身,柯弋生怕他走連忙抱住他的腿,「爸……爸……我明天可以去……」
沒等他把話說完,柯宏郎就道,「這段時間你就留在家裡,每天跪在這裡,把祖訓抄一萬遍。」
「爸……」
「你還有臉!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你現在和殺人犯有什麼區別!!!明天你媽回來,這件事我也會告訴她。」
說完,柯宏郎片刻停留都沒有,也是難得的這麼多年毫無形象可言,將他直接踹翻在地。
也許這是這麼多年以來,柯宏郎為數不多,對他如此關注的時候。
以前總是費盡心機想得到父母的注意,卻總是被「公司要開會」,「有個專案等著處理」,「工作忙」,「有新的研究主題」,「要加班」,等等一系列的言辭給推開,猶記得小學時候看見別人打架老師請了家長,那個小孩的父母都過來了,朝老師賠笑,後來小孩雖然受到了批評教育,卻莫名的令他有些羨慕。
後來他也和人打了架,老師同樣要請雙方的家長,對方的母親匆匆忙忙的趕來了,而他等了好半天,來的人是老劉,告訴他柯總現在太忙抽不出空。
也許後來柯宏郎偶爾還知道問起他了,可當某種思維根深蒂固,就如同成了一種執念。
他傷害了真正滿心滿眼裡只有他的人,父母也愈發的厭棄他,他最後,什麼也沒有得到。
祠堂的門從外面鎖上了,他看見門口站著好幾個看管他的人,聽見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
祠堂裡只有兩盞復古燈籠狀的佛燈,亮著橘黃色的幽光,柯弋想到了許多,一幀幀回放的,大多都是他和男人相處時的零碎畫面。
這微弱的光亮,像極了回寧韞家的時候,巷子裡的老舊路燈。
他後來總是藉口自己在學校裡忙,其實當時他正在和夏名薇約會,待他晚上回家後,男人披著一件薄薄的單衣靠在沙發裡等他,那時還是秋季,夜裡不似冬日般寒冷。
寧韞見他只穿著一件短袖,擔憂的問,「冷嗎?」
他說,「要是叔叔能親我一下,我就不冷了。」
聽完這話,蒼白的膚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起了緋色,他還特意走了過去,故意看男人出糗。
寧韞只吻了他的臉頰,卻羞赧得都不敢再直視他的眼睛。
柔軟溫熱的觸感,索取過更多的他,當時自然是不把一個淺嘗輒止的吻放在眼裡。
他這時才逐漸留意到許多被他刻意忽略的細節,寧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