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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涼爽,裴鈞昊正帶著妻子安氏和兒子勻哥兒在園子裡散步。 迎面看見裴鈞煜和一個戴著帷帽的女子經過,他心裡發怵,肩膀縮了縮,下意識就想回避。 安氏遠遠見著那道高大的身影,抱著勻哥兒的手緊了緊,微微垂頭壓了壓臉上控制不住的喜意,無視了丈夫扯動她衣袖的小動作,臉上露出一個客氣優雅的笑容,才若無其事地上前問好。 裴鈞昊只能硬著頭皮跟上,訥訥附和了幾句。 姜瑜不認得安氏,原本是站在裴鈞煜身邊與他並肩而行的,雖不像平時在望月軒裡那般親近,但打眼一看,從兩人若即若離挨著的袖擺和手肘,以及男人時不時偏頭注視身邊女子的目光,也能看出兩人之間無形中自有一股如膠似漆的黏糊勁兒。 一聽見有人出聲,她便止了話聲,下意識放慢腳步,自動自覺落後於裴鈞煜幾步距離。 安氏抱著勻哥兒,一邊搖著他的小手給裴鈞煜打招呼,一邊教他叫人,“勻哥兒,這是你大伯,快叫人。” 才不過兩歲的稚兒,生得胖乎乎圓滾滾的,吐著小舌頭,看起來天真無邪的,倒是比他那討人嫌的爹順眼得多。 難得的是見著裴鈞煜的冷臉,勻哥兒竟不怕,清脆流利地喊出了幾聲“大伯”。 裴鈞煜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隨口關心了孩子幾句。 裴鈞昊目光極快地從妝扮不俗的姜瑜身上瞥過,隔著朦朧的帷帽,雖然看不清她的面貌,卻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但他哪裡敢多問,安氏回答的話音剛落,他就拽了一下安氏,趕緊接話,“沒看大哥要出門嗎,你就別再多話了。” 感受到打量的視線,雖有帷帽擋臉,但重又見到裴鈞昊,本就緊張擔心的姜瑜還是不著痕跡地往裴鈞煜的方向挪動了一小步,讓自己半個身子都藏在他身後。 安氏把勻哥兒摟回懷裡,順從道,“是,也快到勻哥兒睡覺的時辰了,我們這就回屋,不打擾大哥了。” 裴鈞煜點點頭,帶著人離開了。 夫妻倆站在原地等著裴鈞煜過去,不約而同地盯著姜瑜的身影,各有所思。 * 一走出園子,拐過迴廊,裴鈞煜就放慢了腳步,示意姜瑜跟上。 姜瑜會意,卻沒有走到他身旁,而是伸手在他負於身後握成拳的左手上調皮地撓了一下。 裴鈞煜能想象到姜瑜在他身後露出得逞笑容的小模樣,愉悅地勾了勾唇,然後攤開了手掌任她作弄。 也不知是姜瑜反應快,還是裴鈞煜有意讓她,每每她都能在男人收起手掌要抓住她之時,快速把手收回來。 兩人樂此不疲地玩著這個小把戲。 很快走到門口,裴鈞煜牽著她微微出汗的手扶著她上了馬車。 馬車車廂的門甫一關上,完全沒有防備的姜瑜就猝不及防被拉入了一個堅硬的懷抱,發上的玉石首飾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脫口而出的驚呼聲被一隻有力的大手及時嚴實地捂住。 一瞬間天旋地轉後,她便半躺在了男人懷裡,被強勢地箍著,動彈不得。 姜瑜瞪大的杏眼帶著慍怒,“你便非要如此麼,嚇我一跳很好玩兒嗎,怎麼就不能好好坐下再說呢?” 說著手握成拳就往他胸口捶去。 男人也不躲,任她發洩,完全不受影響地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順手理了理她發上糾纏的流蘇,聽了她嬌嗔的埋怨,唇邊笑意更深。 姜瑜捶了兩下,細白的手腕又被裴鈞煜輕而易舉地擒住。 她不耐煩,試圖掙開,下一瞬就覺得手上一痛,腕上一涼,定睛看去,發現手腕上多了個赤玉手鐲。 裴鈞煜揉著她的手,溫聲道,“據說戴赤玉手鐲可以驅除邪祟,以後要天天戴著。” 這手鐲顏色飽滿均勻,質地透亮細膩,更難得的是紋理也清晰可見,是外祖母留給他母親崔氏的陪嫁,崔氏生前的常用之物。 本是留給他將來的夫人的,可姜瑜適合戴紅色的首飾。 她適合,他便忍不住想給。 她雖生長於鄉野,生性純然,卻獨有一份兒自由的明媚之氣,如初生朝陽,亮眼卻不灼人,反而吸引著別人忍不住靠近。 她大抵不知自己眉目含情時,那一抹大膽到掩飾不住的豔色有多令人心折。 姜瑜不知道這鐲子對於裴鈞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