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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來時沒有特意重新梳妝打扮,姜瑜的滿頭青絲只鬆鬆半挽著,磕頭時垂下幾縷落在額前和身前。 一身月白色交領曳地紗裙,如煙似霧,飄渺靈動,顯得細腰越發不盈一握,看起來楚楚動人。 老太太和康氏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姜瑜一遭,見她全身上下所穿戴的首飾衣物無一不名貴精緻,就連頭髮上唯一一支看起來簡單的碧玉簪子都是羊脂玉所制,都不由有些心驚。 這樣的用度,便是比起府里正經得寵的小姐也不差什麼了,又哪裡只會是一個普通受寵的丫鬟。 康氏這時也鎮定下來了,她本就從來不敢插手裴鈞煜的房中事,現在看出眼前這丫頗受寵,更不敢貿然開口了。 姜瑜直起身子時,眼簾顫顫巍巍地低垂著,脊背也稍稍彎著,幾縷碎髮溜在臉頰兩邊,渾身都透著故作嬌弱的狐媚之氣。 姜瑜忍著彆扭,頂著幾道明顯不善的審視視線,努力往一側妖妖嬈嬈地歪著身子。 老太太看得氣不打一處來,她沒想到向來冷情冷性的孫兒竟被這種女人迷了眼。 陳嬤嬤見狀,趕忙附耳低言,一番添油加醋之下,把姜瑜說成了個心機深沉、頗有手段的不詭之人。 老太太聽完,面上頓時又多了三分怒,“你現在做這個上不得檯面的樣子給誰看,平日裡你就是拿出這般做派來勾引爺們兒的嗎?” 姜瑜被這一喝嚇得眼睫顫動了一下,怯怯出聲,“老太太息怒,姜瑜不敢,只是來得匆忙,來不及梳妝打扮。” 一把故意捏著嗓子說話的聲音,雖是在小心解釋,卻媚意橫生,聽得人更是不喜。 陳嬤嬤隨即出聲,“你是哪裡人氏,家中都有些什麼親人,又是什麼時候到國公爺身邊兒伺候的?” 姜瑜飛快看了老太太一眼,然後特意與康氏看向她的目光毫不迴避地對上,才一臉意味深長地收回了視線。 康氏被她這個眼神看得有些不安,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不自覺收緊,回頭看向身邊的夏嬤嬤。 夏嬤嬤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安撫,示意她稍安勿躁。 姜瑜回道,“家鄉遭了災,我本是和父母兄弟逃荒來京城投靠遠房叔伯的,不料在路上遇了匪,所有親人都喪命於歹徒刀下,是國公爺經過救了我一命,我無以為報,唯願常伴於他身側,為他當牛做馬,在所不辭,已在國公爺身邊伺候大半年了。” 一個俗套的英雄救美的故事,是姜瑜從話本子上看到無數次的。 這樣的故事裡,地位懸殊的兩人能勾搭到一起,不外乎男人見色起意,或者女人趁機攀附。 而在她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看來,總不會是自己地位高貴的孫子強取豪奪,必是地位低賤的一方糾纏不放。 但反正康氏和夏嬤嬤是鬆了口氣的。 果不其然,老太太提高了語調諷刺道,“好一個‘當牛做馬,在所不辭’,這麼看來,你還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親人慘死,說起時卻不見你有半分傷心難過,你可當真是你爹孃的好女兒啊。” 姜瑜裝作被她看透的樣子,眼神躲閃,頭垂得更低,赫然便是心虛的模樣。 老太太更是不悅,當即吩咐道,“來人,先把這賤婢拖出去,掌嘴五十。” 康氏沒想到老太太會這麼生氣,連忙起身阻止,“老太太,這……這罰得是不是重了些,她好歹也是煜哥兒身邊貼身伺候的人,他這些年難得有一個看得上眼的……” 聽了吩咐上前的下人腳步一時頓住,堪堪停在姜瑜身後。 隱匿在暗處準備現身阻止的影衛也收了勢。 裴鈞煜如今畢竟是潞國公府的掌權人了,按理說,他身邊的人,除了他以外,其他人是沒有資格處置的。 更何況這個姜瑜現在還頗得寵,在他不在場的情況下這麼嚴厲地懲罰她,無異於打他的臉面。 康氏在提醒老太太,不要為了區區一個上不得檯面的丫鬟傷了祖孫間的情分。 畢竟這五十個掌嘴可是用竹板扇打的,若是真一個不落地打下來,那張臉只怕從此就不能看了。 姜瑜卻出乎意料的淡定,不知是真不在乎,還是壓根兒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垂著頭一聲不吭。 康氏見老太太把話聽進去了,連忙繼續勸道,“但這丫鬟也著實是不懂規矩,不